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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悦庭在水师营日日练兵巡防,整个人都晒得黢黑黢黑的,带上了海边特有的海腥气,乔霖霖从鄂州找过来的时候都快不认识他了。
话还要从乔霖霖回去鄂州为父母弟弟办丧事说起,陆悦庭将她送回家中,又留下来帮着操持了丧事,将乔家人的骨灰入土为安,然后乔霖霖就开始了守孝,她这是家破人亡的重孝,必须守足了三年,陆悦庭也没有多言,安顿好了她就匆匆回了军营。
乔霖霖经过一年多的守孝日子,思考的最多的就是陆悦庭与她说过的话,他说:“我知道你不容易接受,但还是想告诉你,余生希望你给我机会,让我来照顾你,阿容欠你的,由我来还,用一辈还。”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是虔诚而祈求的,他的语气是小心翼翼又充满不确定的。他在战场上那样杀伐果断的一个人,用那样卑微的语气,那样小心的表情,向她求一个未来。
她很纠结,这种纠结让她抓心挠肝,不得安宁。
陆悦庭从夏城将她从浑浑噩噩的鬼门关带回来,一路经历了诸多追杀,将她平安送到了叔叔家里,又帮着她将父母弟弟的身后事办得顺利体面,她心里说不感激是假的。
但他又是自己血仇凶手的亲兄长,自己若是应了他,父母弟弟在九泉之下也会死不瞑目吧!
带着这种矛盾的心思,她日夜不能眠,整个人快速的消瘦,直到她叔叔发现她穿着孝服跪在守孝的棚子前几乎要被风吹走,才惊觉她有那么沉重的思想包袱。
小乔大夫与乔霖霖深谈了一回,乔霖霖仍旧不得解脱,小乔大夫便劝她前来水师营找陆悦庭,也许二人见了面就有个决断了呢?
当陆悦庭看到身着素色衣裳,形容憔悴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乔霖霖的时候,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了好一会儿才将她迎进去,命人送了茶水过来,这才坐在她对面问道:“你怎么清减成这样了?”jj.br>
乔霖霖眼色复杂地看着他,咬着唇不问话,陆悦庭便不再追问,换了笑脸对她道:“既不想说就算了,我在此地尝到许多特色吃食,虽说你在孝期不好大鱼大肉,但这些都是偏素的,口味也不错,你……多留些日子,我带你慢慢品尝?”
语气中带了几分小心翼翼,带了几分私心,想多留她些日子,想将她养胖些,想……好好看看她。
乔霖霖又怎会不懂,但她懂了,却更痛苦了。
“陆大哥,我放不下仇恨,也放不下你。”她嘶哑着声音,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陆悦庭僵了僵,又笑道:“中州和岭南都对北境出兵了,也许……你所背负的仇恨很快就不存在了。”
“就算是也许,我心里过不去,我一闭上眼睛,我爹,我娘,我弟弟就站在我面前,他们都在怨我,怨我不能给他们报仇,怨我……怨我心里还对仇人的哥哥……心怀妄念……”乔霖霖越说越激动,隐隐又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陆悦庭赶紧握住她的手,温柔而有力的抓着她,将她揽在怀里,轻哄道:“别去想了,你心里过不去,那就不过去,我陪着你,你若是愿意让我照顾你一辈子,我就娶你,你若是过不去,我就陪着你,看着你成亲生子,一辈子很长,霖霖,放过自己。”
乔霖霖在他温柔的话语中渐渐平静,不再呈疯癫状态,陆悦庭见状放开她,端了茶水让她喝。
暂时安顿好了乔霖霖,陆悦庭捏了捏眉心,坐在书案前,刚准备处理军务,又有人来报说大营外有人求见。
“圣宫?”他有些奇怪,这是个在西北的小帮派,自己跟他们向来没有交集,怎么会……想想那种可能,陆悦庭浑身的血都凉了凉,他嚯的站起,急令道:“快将他们带进来!”
片刻后,几名身着大红宫装的侍卫簇拥着一名浑身黑衣还披着宽大的黑色披风,帽檐压得低低的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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