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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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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哪里都会有机关(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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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哪里都会有机关

    红皮老鼠被官府逮捕是在丁家三老爷过了头七,他老人家的坟地被人动了土。

    其实,在红皮老鼠上山捡到一背篓的铁器的第二天,石桥就传播出关于丁家三老爷新坟被人挖掘的小道消息。

    县衙里的差人上了丁家三老爷的门,还佩着鬼头大刀在村子里转了一遍,见到人问三问四的,吓得胆小的人不敢出门。

    至于丁家三老爷是不是被盗墓贼剥了鬼皮,坊间大体有两种说法。

    第一种说法是新坟被人挖开过,死人被剥了鬼皮,然后填筑了新土,恢复原样。

    另一种说法是新坟是被人挖开过,却没有动到坟里头的棺材,当然就没有被剥鬼皮了。

    其余的流传都是依着这两种说法去繁衍的,当然就多出来更多的细枝末叶了。

    新坟被人挖开过是事实,因为你也看到了的,至少看到了牛屎饼饼挖掘了新坟。

    是不是把丁家三老爷给在棺材里剥了鬼皮,那得看官府的探案结果了。

    反正,耕田佬红皮老鼠被官府逮捕,押进了桥头大牢是有目共睹的。

    都说红皮老鼠犯法进大牢是做了应该沉塘的缺德事,因为官家从他住的牛栏里搜查出来一背篓用于盗墓掘坟的工具,全套的,崭新的家伙什。

    红皮老鼠当过丁家三老爷的长工,丁家三老爷待他不薄,攒了些银两,才买得一头老牛,靠着牵老牛帮人家耕田,足以养活一条老命。

    谁也没有想到,老实巴交的红皮老鼠能够干出这样的勾当!

    可这剥鬼皮的活路,决不是一个人能够干得下来的,何况红皮老鼠已经不是一个壮劳力!

    红皮老鼠被衙门的官差押着从牛栏里走出来,脖子上吊着那一背篓铁器,本来已经驼背的他成了一张老弓,双膝屈着,走路像是行跪拜礼,让人不忍心多看一眼。

    官差的鬼头大刀靠着他的脖子和脑壳,刀刃向天,刀背压在他的肩头上,像一座大山,太阳光偶尔照亮那鬼头大刀,雪白的一闪,把人的灵魂一刀两段。

    老人从门缝里看到这一幕,拉扯住自家的孩子,怕受不了这样的惊吓,叹息道:红皮老鼠死到临头了!

    胆大的人看见那背篓是新篾编织的,沾着金黄的泥巴。

    新背篓编织得规整,一看就是华篾匠的手艺。

    官差押着红皮老鼠往县衙一路走来,他的身后还是跟着一溜不怕死的人,他们被官差甩开老远,却像跟屁虫子一样不肯离开,还眉飞色舞地议论着什么,好像在期待看一场大戏。

    红皮老鼠收进了县衙,他这一辈子算是第一次吃官饭。

    先说一下这衙门的格局吧,怕你一不小心迷了思路。

    南丰山跟这县衙是隔河相对,中间一座大木桥连接着。

    大木桥是一座风雨桥,头上顶着木架,木架上盖着黛色的瓦片,经历不少年份,桥顶的瓦片上生出绿苔,或者青草,甚至藤蔓。

    木桥的桁架与瓦片之间蓄了许多鸟窝,是燕子的客栈,但是它们自己亲手筑好的巢。

    桥梁和风雨亭子的架构全是取自南丰山上的粗壮杉木,通直匀称,历经多年不朽。

    风雨亭子的立柱用老砖砌筑,砖缝现出石灰浆白筋,像夹在老砖中间的一扎扎史书,经得起风雨,却不愿随意让人读到里面的精彩。

    桥面和护栏也是通直的木头或者木板,两边靠着护栏一溜烟的板凳,用于过路人歇脚或者周边的人乘凉。

    桥墩是大片的石块砌成的,或许经历的世事要长久于压迫在它们身上的风雨亭子,这桥竟然叫石桥,这也是石桥这地名的来历。

    红皮老鼠被官差押着,从桥东头南丰山下的丁家大老屋往县衙门这边走来,后面跟着数个闲人,一路上了风雨桥,屁股尾巴就越拖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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