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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谁还没个打脸的时候呢。
刘青山去而复返的很快，再次来到褚含清这里时，身后跟着那位年轻女子。
卫九刚刚出去安排事情，并不知道刘青山与褚含清说了什么，是以此刻并不知道人是冲着他来的。
褚含清看着那位年轻女子亦步亦趋跟在刘青山身后，姿态显得比较拘谨。.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她一个普通民女，应该是打怵跟官府接触的。刘青山是永清的父母官，对民女来说就是顶破天的大官儿了。
如今所处的位置还是县衙，哪怕破烂，那也是县衙。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可不敢随便到县衙来。
“还不快向贵人磕头”，来到褚含清跟前，刘青山对着女子说道。
依照褚含清的意思，对外并没有宣扬她的身份，所以刘青山只以贵人称呼她。
那日亲眼看到女子被打受伤时，褚含清离得远，并没有看清她的长相。这会儿她站在刘青山的身后低着头，有种手脚不知往何处放的局促。
衣裳破旧，姿态也不够沉稳大气，虽然看不到脸，但身姿苗条纤细，反倒有股子楚楚可怜的味道了。
褚含清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卫九。
哼。
卫九心中莫名。
那女子看上去似乎有些紧张，听到刘青山的话，她捏了捏裙子缓慢上前一步跪倒在地，不甚规矩的朝褚含清磕了个头。
“给贵人磕头……”
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若不是屋里安静，褚含清只怕都听不到她说话。
“起来吧”，褚含清也不难为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爬起身的姿态也不怎么好看，听到褚含清的问话，低着头小声回答，“我叫李月娘。”
刘青山急忙提醒她，“贵人面前可不能说你啊我啊的，你得自称‘民女"，这是规矩。”
“是……民女……民女叫李月娘。”
褚含清朝刘青山说道，“人也送到了，刘县令你就回去吧。”
刘青山告退而去，李月娘显得更加局促不安。
“抬起头来”，褚含清向后轻靠在椅子背上，姿势慵懒随意，眼睛却不错眼的盯着女子。
嗯，容貌果然算是个清秀佳人。
李月娘抬起头，直愣愣的撞上褚含清的眼睛，似乎被褚含清的容貌气质惊到了，立刻转动眼睛，这一下就看到了旁边身姿笔挺的卫九。
她的眼睛立刻亮了，“恩公！”
卫九的记忆力当然没有问题，从李月娘跟在刘青山身后迈过门槛，他就认出来了。只不过那天就确定她不会武功没有内力，所以今日也没有多关注她。
用冷淡的眼神看着李月娘，卫九冷漠的说道，“我不是……”
还未等卫九说完，李月娘急切的朝他走了两步。好像惊觉害羞，又立刻停在了原地。只是眼睛亮亮的，脸儿红红的。
“恩公那日救我性命，月娘还未曾当面向恩公道谢，请受月娘一拜。”
说话间盈盈下拜，比刚刚给褚含清磕头时的姿态要优美好看的多。虽然衣裳破旧，皮肤也不够白皙细腻，可到底胜在年轻，配着红扑扑的脸儿，倒真有几分羞涩美娇娘的味道。
这会儿跟卫九说话声音也大了，不再像刚才那样蚊子哼哼。因羞涩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若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只怕心里受用的很。
可惜遇上的是卫九，一个自小严格训练、对外人冷厉无情的暗卫。
这一番姿态他毫无所动，也没有看出丝毫的美感，反而因为李月娘在殿下面前没规没矩而皱了皱眉。
“你认错了，是我家主子让我救你的，你该道谢的人是她。”
卫九冷漠的说完这句话，就把眼神转向褚含清。瞧着褚含清的表情，卫九心中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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