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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臣属们隔着帘子汇报军情,韩安国呈上封赏的奏疏。
刘彻翻看完,各将军都有功,论功行赏,“有杀敌勇猛的士兵,千夫长,百夫长,按军功赐爵,不拘出生,唯军功论赏。”
韩安国、李息、程不识三人治军严格,品性务实公允,这件事交给他三人一起办,刘彻很放心。
韩安国领命,“老臣再拟定便是。”
光是参将以上的战将,就有十人要封赏,请功的原因写得清楚,刘彻翻看完,多问了一句,“李将军如何?”
刘彻见识过李广的臂力,实乃汉庭第一神箭手。
韩安国行礼,抬头时只看得见一褐色帘幕,十分不自在,“李将军杀敌勇猛,但帐下士兵死伤太多,是以他并不在请功之列。”
刘彻奇问,“为何?”
如若是这么个结果,不请功倒没什么好指摘的,若只是一名士兵,杀敌勇猛,便该按杀敌数量来论功,但若身为一名将军,带的是一支队伍,再是神箭手,带不好队伍,就要问责了。
据实已报,便也算不上是谈论人是非,韩安国回禀,“恕老臣直言,李将军为人直爽,对帐下士兵太宽泛了些,自由闲散,平时消闲,上了战场遇上匈奴兵,丢的是性命。”
李广是景帝时留下的名臣,此人刘彻多少还是了解的,说是直爽,讲明了就是真性情,凡事随好恶喜乐,有得罪他的人,便不会有好下场,掉脑袋算轻的。
诸事以军功论,刘彻便不再说什么,朱笔批红,奏疏还给韩安国,“便照这般安排吧。”
韩安国从帘子下接过奏疏,只见得一角被褥,便直言谏议道,“陛下何不把幕帘撤了,这般面见朝臣,只怕不妥。”
刘彻对老臣很尊重,至少面上是尊重的,无言了一会儿,说道,“仅此一次,下回不会了。”
韩安国告退了,刘彻垂首,见阿娇已经醒来,此时脑袋搁在他膝盖上,忍笑忍得肩膀抖动,掌心警告地在她腰侧重重一握,指腹摩、挲着她耳侧的肌、肤。
“好一点了么?”
阿娇点点头,声音带着初睡醒的软糯,“还有政务要处理么?”
她说着,就想坐起来,这个时代是很讲究礼仪的,譬如君王面见臣子,张着膝盖坐,或者衣衫不整,都是极其不尊重的,在床榻上接见更为荒诞,韩安国是个稳重内敛的人,直言觐见,言辞间亦没有不满,说明对刘彻这个少年天子,是很敬重又亲厚的。
这是好事,要知道,一朝臣子一朝臣,一个三朝元老,难免要把三位君王放在心中比较,得到这些老臣真心的臣服,并不容易,一旦被认可,刘彻在朝堂上的阻力又少了一些。
阿娇偏头亲了亲他搁在脸侧的掌心,坐起来掀帘看外面,“到广武了么?”
夏季的雁门十分炎热,风大也干,空气里有细细的风沙味,不过比几年前好多了,沙子大多来自漠北荒漠,阿娇开矿,让匠人和士兵们去雁门边境上,用草格法种草种树,六七年下来,已有了一点成效。
广武城中铺了青砖,看起来干净整洁,今日又很热闹。
“听说那君臣单于,逃跑的时候都快没气了,被士兵背着跑,一颠一口血,那真是惨啊——”
“活该,他们不是很神奇么,看以后还神不神气得起来!”
“太畅快了!以前在咱们这儿欺压百姓的匈奴人,也不敢住下去了,这几日多少匈奴人逃会匈奴去了!”
“就是要这样打!痛快!喝一碗!”
车马无论走到何处,都能听见百姓们谈论,匈奴十万大军被打败的事,大家喜气洋洋,纷纷拿出家里好吃好喝的招待士兵,只不过巡逻的军士们兴许是得了军令,不取百姓食,不饮百姓酒,喝了茶水肯定付钱,看见老人家搬动重物,也上前帮扶一把。
不得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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