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蔫的。
但是。
当夜幕降临，再次站在旋转门外迎候柳湄的到来时，心里的不快莫名其妙的消散一空，两眼一瞬不瞬的看着来路上的车水马龙，恍然有种望穿秋水的感觉。
柳湄如约而至，一见面就问，“晚饭吃了没有？”
叶春景咧嘴笑了起来，笑容非常真实，“柳姐，今天真吃了。”
“吃的什么？”柳湄追问。
叶春景：“和同事们一的外卖。”
柳湄一边移步往电梯那走，一边回看叶春景，“总吃外卖不大好的。”
在电梯口，叶春景注意到她的直长发有了一点点变化，发梢微卷，懒洋洋的搭在脑后、胸口，清新之中平添了几许温婉。
叶春景想起上次的“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的冲动，不觉脱口而出，“柳姐，你的头发真漂亮。”
柳湄似乎正在想事，闻言偏头，眼中满是疑问，“什么？”
电梯到了，叶春景讪笑着伸手挡住电梯门，柳湄轻盈的走了进去，伸出葱指，按下了3层。
“你觉得昨晚我带你去的舒雅小厨怎么样？”
“非常棒，食材很新鲜，口味也好。”
“只要不出差，我几乎每天6点去那里吃晚餐，要不，以后我们一起？”
“啊？这、这……”
叶春景实在不知这话怎么接，一方面柳湄的邀请太叫人受宠若惊了，另一方面，他实在没有底气经常光顾那种档次的饭店，昨晚几个菜花了300多，想想就肉疼。
“我一个人吃饭有时真没什么胃口，有你在，我肯定能吃得多一点。我今天刚在舒雅办了一张年卡，脑子一热充了3万块。现在挺后悔的，担心他们因为生意不好跑路，你就当是帮姐一个忙呗，我们早点把卡上的钱吃完好不好？”
说话间，电梯门开了，叶春景伸手挡着电梯门，柳湄却并不急着出去，看着他的眼睛，等着他的回话。
叶春景不是***，哪里听不出来明明是柳湄想对自己好、体谅自己没钱，却以请他帮忙的口吻说出这番话。
他的眼眶不觉热乎乎的，“柳姐，我何德何能…”
柳湄红唇一弯，“你是我弟弟呀，干嘛要说这种话？”
叶春景：“谢谢柳姐。”
柳湄粉面含笑，柳叶眼的眼梢延展得很细很长，直到隐没在两鬓的秀发里。
“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开始我就在舒雅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