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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耐烦猜谜,“皇后说的是谁?直言就是,何必说得这么隐晦,你是一***,有何说不得的?”
“中常侍黄鱼。”皇后道,“黄鱼因记恨丞相,故而隐瞒不报,胆大包天,实难饶恕,不如就送他去给丞相赔罪,陛下以为如何?”
“黄鱼必不是这等人,他胆子比老鼠还小,对朕又十分忠心,朕很了解他。”皇帝听了直摇头。
皇帝随即宣黄鱼进殿,让他自辩。
黄鱼进殿之后,得知皇后娘娘要治他的死罪,连忙跪在地上,哭道:“陛下,奴婢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故意隐瞒丞相大人的死讯,求陛下明鉴。
“那小黄门来的时候,是说子殿下有要事求见。奴婢见陛下最近心情颇为烦闷,今儿好容易来贵妃娘娘这赏舞听曲,心情好些了,实在不忍心进来打扰陛下的雅兴。奴婢又想着什么事也没陛下的心情重要子殿下身为人子,略等一等陛下,也是殿下为人子的孝顺,故而才没立即进来回禀此事。”
“皇后,朕就说他不是故意的。”皇帝笑道,“这就是一场误会,让他明儿出宫去给丞相上柱香,请个罪,这事也就过去了。”
“既如此,此事暂且记下,尔日后切不可再妄自做主。”皇后垂眸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黄鱼。
黄鱼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答道:“奴婢遵命。”
皇后随即催促皇帝,“陛下快去见见澹台大人吧,妾就先行回宫了。”
“好,就依皇后所言。”皇帝道。
崔鸿与澹台展在永安宫外左等右等,等了许久,心急如焚之际,终于看到了皇帝的玉辇驶来,二人上前参见。
皇帝下了玉辇,上前亲手扶起澹台展,带着哭腔道:“舒怀快快请起,丞相有何遗言,快告诉朕。”
“陛下,外面风大,为了您的龙体着想,奴婢恳请陛下与诸位大人进殿再说,如何?”黄鱼劝道。
皇帝点头同意了,一行人进了大殿,黄鱼扶着皇帝朝着高高的御座走去。
皇帝坐下后,又问了一遍丞相留下的遗言。
澹台展上前说了一番父亲临终前常常挂在嘴边的话,不外乎请陛下勤政爱民,选贤举能,广纳忠言,虚怀若谷,然后双手呈上奏折。
黄鱼取了奏折,送到皇帝的案前。
“丞相啊,丞相,朕资质愚钝,日后没有丞相的辅佐,朕如何是好啊?”皇帝看毕奏折,再次放声哭泣道。
赵玄策见父皇做戏,站在底下不说话,在心中为丞相默哀。
“请陛下保重龙体。”澹台展见状,连忙拱手奏道,“臣父缠绵病榻已久,如今弃世,对臣父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皇帝擦了下眼泪,“丞相活着,对朕而言,对盛国而言,就是一根定海神针,如今丞相去了,朕失去了主心骨,恨不得与丞相同去。”
“请陛下万万不可作此想法,千万保重龙体,以安社稷,臣父在天有灵才会安息。”澹台展道,“臣只求陛下能最后再听臣父一言,遵从臣父遗表所奏之事,加固边关城池,建造防御工事,加派人手前去防范孟国入侵。”
皇帝不以为意,止住哭腔,道:“爱卿,这是否太过小心了些?边关诸将都是骁勇善战之辈,孟国岂敢轻易偷袭边境?”
“陛下,丞相的英灵尚未走远,遗表所奏,句句皆是肺腑之言。您就再听丞相一回吧?”崔鸿跪在地上,请求道。
澹台展随即也跪在一旁,趴在地上,涕泗横流,道:“恳请陛下,再听臣父一言,宁可小心为上,不可掉以轻心。”
“父皇,事关社稷安危,儿臣也请父皇下令增派人手前往各边关城池戍守,如若无事,再将人手调回就是。”赵玄策道。
“依朕看,你们都是杞人忧天。”皇帝摇头道,“各处都不必增派人手,朕派人去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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