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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干爹勾结陇西郡王?”
田令孜如今被软禁,守备森严,想要交通诸藩,绝不容易。但要说万无一失,绝无可能,这也难说。
只是,田令孜年老力衰,百病缠身,已月余已没有下过床了,每次见他,只拉着他的手,哭着哀求他看在往日情份上,在他死后,将他的遗骨葬到靖陵去,好让他能够继续陪伴唐僖宗李儇。.
看起来,不像是有所图谋的样子。
难道,这些都只是他演的?实则早就暗度陈仓了?
王建咂摸不准,便望向凉亭内的幕僚、属将。
幕僚、属将们似乎有约定一般,刷刷刷的,竟同时都低下了头,不言语了。拥满了人的小凉亭,竟死一样沉寂,就连呼吸和心跳,都十分隐约——众人都努力放轻呼吸,放缓心跳,心中默默祈祷,王建军莫再问了。
崔十郎曾说:“疏不间亲,虽如今田令孜是阶下囚,没见王建有多礼遇,但不杀他,这就值得玩味了。”
又说:“这建议我可不敢说!当然,诸位高风亮节,不畏生死,崔某佩服就是!”
文臣武将,谁也没两条命,崔十尚且不说,他们哪里敢张嘴!
王建见他们这般,心里顿时明了:他们都这么认为!
可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他!
气得他肺都炸了,偏偏还一个字也骂不出!
崔邃才出成都,暗卫就传来消息:田令孜死了。
他浅浅勾了勾唇角,将手里的小纸条撕得粉碎,迎风笑着,觉得身上轻了许多,但转即却呆愣起来:天大地大,任人遨游,他的心,却再无归处。
“去哪?”
不知从何时开始,任七总是将决定权交给崔邃。
“回长安。”
雁声向南,凛凛寒风里,他迎风向北。
有些事,就是再不想面对,也只能面对。去长安,若她还在,他送她一份惊喜。若她不在,天涯海角,他就是北风里的断蓬。
“任七郎有何打算?”掐断遐思,崔邃侧头问向任七。
“我?”
任七强笑:“不是说,要完成未完成之事吗?这才到哪,十郎就打算收手了?”
崔邃摇头:“阿沁是阿沁,刘家是刘家。”
“你——”任七没料到这家伙竟真的就此罢手,敢情此前说什么完成她未完成之事,完全是忽悠他!顿时怒起,摩拳擦掌,青筋暴起,吓得跟在不远处的番兵纷纷围上前来,将崔邃挡在身后。
崔邃摆手,与番兵道:“不可无礼!”
任七没有打崔邃,一拳砸在旁边的树上,只听得“嘎吱”一声,树折了大半,摇晃了两下,倒在地上。树倒了,任七的手赢得也不轻松,血肉模糊,鲜血淋漓地浇红一地。
余翁摇头长叹一声,没有上前为他包扎,反而转身躲到远处去了。
“为什么?”任七看也没看自己的手,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只管朝崔邃咆哮。
若是旁人,或许会顾忌家族情况,不愿涉险,但他崔邃,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死,他想不明白,这天地间,还有什么能让他从此放手。
崔邃淡然一笑,没有解释,策马朝北而去!
“啊——”
任七绝望仰天大吼,继而颓然倒地,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糊了他满面。他也不去擦,就这么躺着。
跟随他的管事、小厮、护卫,一个个早吓得惊慌失措,叹息的叹息,打探的打探,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询问,亦或者扶他一把。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是余翁回来了,将他扶起来,命令道:“走吧,该干什么咱干什么去!忙什么不是忙!”
“余翁,那小子是故意!什么狗屁就此罢手,他只是不想带上我,是要我继续受煎熬!”任七拉着余翁的手,哭得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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