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示:为防止内容获取不全,请勿使用浏览器阅读模式。
昨天来时是夜里,栾安宁和南佑黎还未曾好好看过这遥遥相望的钟鼓楼。
这两楼不像新修的,隔着街道相对而建,像两座分隔守望的恋人,钟楼鼓楼制式相同,是按照齐时习惯修的,似是仿着临安府里那座天下闻名的“紫凰楼钟”,“苍龙楼鼓”建的,雕梁画栋,排布装饰间都有那两座天下闻名的“龙凤钟鼓”的影子。
钟楼是女子,略微消瘦些,面宽进深都只一间,楼高三层,土黄色墙壁,单檐歇山顶,四角各有垂脊,远远看去门扇上似乎还刻着各式浮雕,做得精美考究,颇具前齐之风,鼓楼则宽敞爽朗些,是个粗犷汉子,面宽两间,却只两层,显得矮胖些,青白色九脊顶塌了小半边,主脊上的鸱吻也残了,只隐约看得出本来模样,垂脊上垂兽早便没了,剩一个檐边小小的蹲兽,歪斜地挂在上边,摇摇欲坠。
钟楼没钟,鼓楼也没鼓,钟鼓楼顶上红柱子褪了色,显得有些凄然,撑起顶层也空空如也,目光透过,是后面天空上一片火烧云。
钟楼上本来挂铜钟的铁架还隐约可见,架上的锈蚀在晚霞照耀下有些显眼,只是那钟却不知所踪了。
见了钟楼,绕过鼓楼,转向走到东西那条街道上,栾安宁找人问过了,何相公的府邸便在东西街道的路边。
走了小半里路,便远远看见了悬挂着的大红灯笼,自街这头结到街那头,像藤蔓上结着沉甸甸的果实。
街道上摆满了木质桌子,粗数下来摆在门外的红木桌子便有十余张,按吴大有所说,何相公于庄中有恩,有这个排场倒是不奇怪。
人已经到了不少,老人小孩在桌上坐着歇息,女子汉子们则在忙里忙外帮忙,也有远处几架马车从街道那头过来,掠过南佑黎和栾安宁,在何府前百步便停了车舆。
南佑黎还有些醉意,看着这热闹喧腾的景象,同栾安宁说道:
“不知道我以后过生辰,会不会也是这副光景?”
栾安宁朝天翻了个白眼,笑道:
“得了吧,就你这样子,过个生辰有小燕奴给你煮碗面吃就不错了!还想着别人给你祝寿!”
南佑黎像想起些什么来的,突然问了句:
“说起寿辰,我好像记得过几天三月十七是栾伯伯四十八岁生辰,犯太岁啊!太岁当头坐,无喜必有祸,昨日青鸟来莫不是来说这事?”
“说你的头,你才犯太岁,你年年犯太岁!”
栾安宁不是真生气,俗语是有这么个说法,但南佑黎说起来,却怎么听怎么不好听,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顿了一步说道:
“也不是,只是担心我的身体,说濒湖先生近来在迥然山一带行医,想来不在徽州,便在珉州,离冀州也不远,让我手上事情毕了,让我去寻他,去濒湖先生那里调养些时日。”
南佑黎摊开手,脸上似有不解,轻声问道:
“就这个?没说别的什么事?”
“说了!说让你在外行事要规矩点,不要遇上事情就喊打喊杀的,斟酌损益,谋定而后动,不要像个没脑子的莽夫一样!还让多写些信件回去,莫让母妃担心!”
南佑黎撇了撇嘴,有些不甘地问道:
“不是前几日让你回信时说了我悟出秋水剑意的事吗?栾伯伯一字没提?”
栾安宁摇摇头,苦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没提,你要是不信啊!你自己拿去看!”
栾安宁把怀里放着那封书信丢在南佑黎胸口,自顾自的往何府方向去了。
南佑黎偷摸瞧着两眼,看了个大概,装模作样的把信折起来,嘴上只说到:
“信!信!我怎么不信呢?不看了,安宁,不看了,你收好!”
栾安宁抢也似的摘下那信,小心叠起来收好,又走了几步,谈笑间两人身形已经落在那何府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