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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安宁和吴大有相互推辞了一阵,见栾安宁态度坚决,又想起小儿子常念道的那句讲文人风骨的话,那句“贫者不受飞来……飞来什么石来着”。
以为是栾安宁这些还没市侩的小兄弟们秉持着文人风骨,不肯平白无故受他人银两,也只得笑笑作罢,不再把银子往外塞。
默默记下了吴大有口中的“杨相公”,栾安宁看天边鱼肚白又泛了起来,便同吴大有笑笑说道:
“大有兄,明日还有你这位‘恩家"的生辰呢,早些睡下吧!孩子还小,熬过了夜也不好,让孩子也早些睡去,这个寿礼我们帮你准备可好?”
吴大有见栾安宁他们没收银两,还要帮自己准备寿礼,刚想推辞,可又想到明日寿礼确实是个问题,一百个寿字虽说心意到了,可难免太过简单,落了下乘,这几个读书人和姑娘看着都气度不凡,尤其是面前站着的这位身形消瘦的读书人,天生一股书卷气,不言语便有半分骚人骨,顿了半晌,同栾安宁笑道:
“如此麻烦你们,终究不太好,银子算作佣金,请小兄弟收下可好,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栾安宁见吴大有又拿出银子来,看着一脸赤诚的憨厚汉子,点点头笑道:
“既然如此,那这银子我们便却之不恭了!请大有兄弟准备一对写联用的正丹纸来吧,若是云州玉笺染的银掺正丹便更好了,我方才看这偏房墙上便贴了一幅便是,想来大有兄家里还有剩余,不妨取一些来,再备下一副笔墨。”
他指着明深笑笑说道:
“这位小师父读书不少,让他写一幅有禅味的对联,既有心意,又出了彩头,还是僧人写的,应了这位‘杨相公"的喜好,大有兄你说可好?”
“好!好!好!甚好!甚好!”
他动作麻利,摸了摸小孩的头,同小燕奴和明英笑道:
“两位姑娘,我带孩子去睡,明日再陪两位姑娘。”
说罢便火急火燎扛着孩子进了偏房,不久便端出笔墨砚台,肩下夹着两张闪着碎光的朱红色对联纸来,一同轻放在木案上。
栾安宁笑着对明深摇摇手,指着那木案说道:
“请吧,小师父!”
南佑黎淡笑的讥讽栾安宁一句:
“自己不写,偏就让别人写!跟对对子一样,自己不对,偏让我对,不知道的以为安宁你没什么真才实学呢!”
栾安宁对这嘲讽倒是无所谓,笑笑道:
“若是禅语,佛偈,我自然没什么真才实学,未曾通明佛心者可写不出来什么有禅味的对子,像你那个对子,没有你那点花花肠子,我可对不出来!”
南佑黎见栾安宁又提起自己那“雅俗共赏”的对子,又看见小燕奴翻了个白眼,只得悻悻收了声,不再说话。
明深也不推辞,直接便走到了那木案前,拿起粗毫毛笔,行云流水的将对联写下。
世间苦楚,他也曾经历过,如今感同身受,听了这“杨相公”的故事,只觉得暗合佛经,内心也有明悟,故挥毫泼墨没有半分不畅。
明英和小燕奴没了小孩子逗弄,也拿了包子站到木案前,栾安宁将明深写下的对联看了又看,良久才连声赞叹道:
“好!好!这对联真是妙到毫巅!我想这位‘杨相公"定喜欢这份贺礼!”……
第二日一早,栾安宁睡到日上三竿,才被南佑黎叫醒。
见南佑黎惺忪的睡眼,眼袋又重了几分,笑道:
“怎么了,南大公子是一夜没睡啊?”
南佑黎没好气地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一个个睡得跟死猪似的!都不留个心眼,我不看着点,等那和尚起来才睡了,还没睡到一个时辰,就给小燕奴她们闹醒了!”
栾安宁笑着起身,拍了拍南佑黎的肩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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