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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的前提不该是坦诚吗,感情也不该掺杂其中吧?”陆思缘问。他知道,言茵至今不知道赵风朗曾和他口中的“弟弟”、他们未来的伴郎交往过,更知道赵风朗描绘出来的这样一个满腹心机的言茵的一切动机不过是喜欢赵风朗。
陆思缘太能理解言茵了,喜欢一个人到极致,到病态,任何的手段都不算过分,况且……赵风朗是默许了的。
“你这样尽力让我接受这是一场交易又怎样?就算你是真的喜欢她,我也不会做任何干涉……你知道的。”最后四个字陆思缘补充得干涩,舔了舔唇。
赵风朗没有立马回应,只沉默着将面出锅,盛好,摆到陆思缘面前,陆思缘一时不知该不该动筷,直到赵风朗抓住他的手腕。
赵风朗第一次在陆思缘面前低头,脸颊贴着陆思缘的手背,沙哑地说:“我放不下你。”
陆思缘的心狠狠一颤,下意识将手抽出来,掩饰般地转去拿筷子,在面里胡乱翻搅两番。
赵风朗能做出一碗味道相对正常的面时,是陆思缘十一岁生日的时候。这天生日陆思缘惦记了快一个星期,那天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凑巧,家里大人都忙忘了,陆妈晚上七点才想起来,但再回来肯定来不及,只能给赵家打去电话,接的正好是赵风朗。
订蛋糕是不能了,赵风朗就给陆思缘下了碗面,想着毕竟是生日,不能做亏待了,放料非常讲究,格外谨慎,这面下去之前还是今麦郎的包装挂面,捞上来之后经赵风朗一顿胡诌就成了赵风朗牌长寿面。
陆妈不能回来,陆思缘心中失落,却不想表现出来扫了兴,开开心心地吃完这碗面,惊奇地发现这一碗比之前赵风朗做的任何一次都要好吃,哪怕赵风朗的水平只是从难吃变成能吃,也激得陆思缘真心实意含泪感谢:“赵哥,我太爱你了。”
那时陆思缘还没什么大人心思,“爱”这个字说得直白轻松,赵风朗同样是一听就过,骄傲又乐呵,催陆思缘吃快点,吃完带他去个地方。
正逢周末,陆思缘记得赵风朗晚上和朋友是有约的,吃着面含糊问:“你不是还要出去玩吗?”
“你现在才想起来?给你煮这面的时候他们都开始了。”赵风朗往陆思缘脑门弹了一下子,“今天你生日,我放不下你。”
这一下子,陆思缘心里那点失落缺憾全没了,美滋滋地吃完这碗面,擦擦嘴就跟着赵风朗出门。
赵风朗跟楼下小哥借了一辆自行车,那自行车没别的特点,就是后座特意加了层软垫,小哥带他女朋友兜风时陆思缘见过几次,每次都想后面坐着肯定舒服。今天一坐,果然舒服,乘着春天晚风,身上有些凉,但陆思缘心里头暖洋洋的,起先是问要去哪儿,赵风朗说到了就知道,陆思缘好奇,赵风朗被问烦了就不再搭理他,留他在后座哼歌。
陆思缘声音本就好听,前两个学期的暑假还上过声乐班,唱的歌自然不会难听,赵风朗就任他唱了一路。骑行了一个半小时,两人来到一处寂静地,四周空旷无人,地上层层石子,野草沿轨生长,茂密厚重得像拒绝人靠近铁轨的墙,陆思缘看到铁轨就知道赵风朗要给他看的是什么了,他前几天还念过的——“我长那么大还没亲眼见过火车呢,赵哥,你带我去看呗?”
赵风朗怎么回的?他说:“我们这儿离能看到火车的地方骑着车都得一个半小时,我脑子坏掉了我才带你去。”
陆思缘到了地儿就乐,那儿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火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但对陆思缘来说,这等待的时间不难捱,那里抬头有星空,低头有萤火在草里沉浮,身边还有赵风朗陪他,赵风朗问他知不知道北极星,陆思缘说知道,还自认为有理地说是天上最亮的一颗,然后他们就开始对比到底哪颗最亮。
火车行驶的声音远远就能听到,铁轨也随之微微颤动,等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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