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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卑微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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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佰捌拾柒:君与臣,神与徒。母与女,佛与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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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玉儿服侍了江宴褪衣卸环,为她穿好单衣后正要加额告退

    管玉儿。

    江宴忽而出声唤她。

    那张如今正是芳华耀目的面孔缓缓抬起,深深的困惑凝视着她。

    江宴由着那双清澈茶色的瞳孔之间陡然望见了她自己。

    如电光般雪白乍目的肌肤,纤细娇美的肩头正松松散散的跨着一件素色单衣。唯独那面孔,自从一年前那个噩梦倾卷而来之后,她便总会在深夜里痛恨的捶打华美的镜。

    为什么呢

    瞳孔里反映的那张冷艳精致的面庞霍然郁沉,大却明亮的眼睛以针形极其怨毒地凝视着,翻滚着一片名为恨的海洋,那几乎要将她娇小的身影吞没。

    倘若这世间,从未诞生过第二个人,那么她将会是瑶姬掌上最明耀的蓬莱遗珠。

    那个致命的传闻也不会出现,她甚至也不会天资愚笨至如此

    她总是要找个理由无关紧要的恨上那个人的。

    狭长弯起的眸像极了她冷淡的母亲,此刻却微微荡漾开,唇角勾起一抹如花微笑。

    我们去见那个废物。

    管玉儿一霎面孔滑过震愕,清瘦的双肩不住的颤着,清澈茶色双眸亦是染上了惊惶的水翳。

    她并不是畏惧那个听话的实际上也是她名义上主子的人。

    她畏惧的是眼前这个小小的姑娘,在方才那一瞬间爆发出的巨大郁恨,几乎便要翻涌出可怖的实体,如一团噬人瘴雾般就要由此擒取谁的性命。

    她旋即敛了敛惶恐的眸,再次恭敬的服侍江宴重新穿上那华丽的袍。

    冷月死寂,唯独江宴窗前栽种的那些颜色艳丽的花种此刻抖落着雨后受伤的瓣,在她窗影之中成一堆乱砌的黑云谜团。

    萧宜饶有兴致地望着江迟落荒而逃的身影,原本日间的清秀容华此刻在夜间散着奇异的另一种华光,却要比日间的那个自己魅冷许多,也无情的多。

    孟姝撑掌冷淡观着,就在萧宜以为她要继续说些无趣的话语时,却陡然听见身侧那个淡漠的女子一如她淡漠的清透声线响起,像谁家的一盏膏烛此刻倾翻,却是霹雳乓啷的金属声响尽数磕上了同样清脆的方砖地面,那一种无可忽略的七宝楼台裂碎般的珠玉之音。

    确实。

    他不知道这句话回的是他从前嬉戏荒唐的艳丽话语之中的哪句,却也只是淡淡的微笑,惑人的面孔亦是一抹了然的轻松。

    确实。

    遥远些的一侧,他与他的衣袍尽数掩在密密麻麻的树影之间,彼此都是稚嫩但却早已明了的仙,不知是他还是他的话,陡然脱出口,在冷寒的夜空中化为霍碎的白珠子,霹雳的掉了满地,化作幽怨的白梨花魂。

    地冥的人?但我怎么瞧着,像

    那一抹华紫与嫣红刹那化为尘灰,扬在月光之下,像徒然逝去的幽梦一帘。

    远处打湿在雨路上的细小声响惊醒了那双浓丽的眸,他迟疑且忠诚地沉默比拟一个残忍的手势

    若是那个华贵的锦衣少年有需要,他随时可以不顾大统的终结掉庭院之内那抹颤弱的影子。

    那只修长如玉的手根根分明的手指正安详的屈于一袭金紫的袍上,更衬得那手白瓷般的光滑美丽。

    他忽而淡淡的摇了头。

    那个人,那个孩子。

    谢临歧的视线缓缓的看向一派浓郁黑暗的屋子,想起那个身形瘦小的姑娘,亦是方才四双审视目光压迫之下仍能从容扯着淡的那个她,他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另一种东西。

    爆发与灭亡的交接点,从未有人选择的地方。

    那不耐的声响愈发的近了,微微干扰他深沉的思绪。

    从懵懂的总角到芳华渐颓的桃李之后,她大抵也只有这么几年可活的时间。

    她的亲人日夜期盼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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