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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宜笑的愈发像春波荡漾,忽而将视线转向我,温柔道:七七,你先出去。
苏念烟紧紧攥住冰冷茶杯的指节泛青,闻言也只是抬眸颤了颤,不确定的小声隐去:你当真你当真要如此?可
萧宜反之看向她,我为什么不可以?人家都已经找上门了,你难道指望着靠她自己一个人?
谢临歧依旧不说话,在我身边望着我。
苏念烟还带些犹豫,瞥向了我。
她那眼神让我一骇。蛮多的复杂情绪在其中翻滚,有不舍,有疼痛,但更多的还是泛着晶莹的泪光要坠不坠。
就好像很久之前,她曾经也这么望过我,谢临歧也这么望过我。
你要是一直这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该多好
恍惚是萧宜的一句话随风荡入迎窗,打碎了什么。
我哦了声,麻利下榻绕过桌子,推开了门。
白玉岛的苍穹与人间的似乎不一样。它是苍青邈远的永世高高悬起,与大苦大难分离割裂,这里只有仙乐渺渺。
我没走远,出了门便转向内室旁的池塘边,我知道萧宜的视线一定还看着我,所以步子走的快又恍惚,这是我当年在地府练出来的,一贯的虚浮缭乱逃命步子。
那缕若有若无的深意视线淡淡远去,我也半侧着身子从池塘前立了回来,确定离那间内室远但又不至于太远,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内室焚香的坠落熟音后才放心的择了一块儿嶙峋怪石吊着自己。
啧,该听还是要听。
我自袖中掏出传音符,痛快点化贴服在耳旁,专心的蹲着。
苏七永远不会恢复记忆。这是我答应过的。
是萧宜。
旋即是谢临歧振琅清玉的声音,你只是答应过了她的父亲。但瑶姬不会这样想。
瑶姬已经死了,你指望她来帮江宴去夺火吗?
苏念烟冷冷道,我是不清楚你们神仙的恩怨,但是,她现在是苏七,没道理你让她再去想起来江迟的记忆,那对她来说太煎熬了。.
忽而一阵沉默。
我听见悠悠的风尾打碎绿水,散开满池佛莲的声音。
我不是带她回那个地狱的。当年的事情我也有错,但那个属于苏七的东西,她自己该拿回来。
谢临歧带着些许疲惫,良久,他才补完下一句。
她对我要打要骂,哪怕剜了我的心头,我也乐意。
萧宜道:你们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这么执着于让苏七恢复记忆呢?她当年刚来地府的时候,满身伤疤魂魄残缺,连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你知道她当时对谢必安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我竟有些伤感。
但是我还没感叹完寂寞如雪,就瞥见一角的绿琉璃池忽而翻起层层水波,旋即萧宜冷冷道:周芙姿,滚。
周芙姿比我上次见他时更加清瘦,仅仅只裹了件宽大的飞红外袍,仍旧是坐在枣木轮椅之上,淡淡的睨着我。
他眼尾徒然生出许多细小的褶皱,在那白玉俊秀的脸上涂下极其丑陋的疤痕。
良久,他忽而笑了一下。
你当时说的是‘我好饿’。
我适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萧宜方才那句未能说完的话。
周芙姿轻咳,将悬在扶手旁的一盏灯托下。
他掸去衣袍压落的层层小金锦绣宝襄,那一朵朵的荡漾异色的宝襄旋即在他手中飞扬,坠入无边池底。
做个交易罢,苏七。
我告诉你告诉你,他们永远也不会告诉你的真相,既然我已择明,那也是时候,为你‘效忠’一把了,不是?
周芙姿随手一扬,原本大开的迎窗忽而紧紧闭住,在他愈发清淡的青色纯盲瞳中被无声碾成一片废墟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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