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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到了。”跳下车为这位贵客搬了落脚的木榻,敦厚的车夫佝偻着身子在车门外轻声地提醒。
座落在自己身前的是西南这带最负盛名的古董商楼,雕栏画栋足足楼宇那么高,那块招牌的匾额听说还是漆金的,连门口那双看门的狮子都比寻常的大了数倍,真是……好生气派!每次抬头仰望这座楼宇,车夫都会不禁感叹一番。
此时的他正琢磨着怎么好好把这楼的由头添油加醋地介绍给车内的这个生客,因为根据他来往沧州二十多年的经验,几乎每个路过此处的路客看到此楼都会忍不住驻足询问一下这楼的由头。.
“客官,咱们这楼呀——”
“你在车外候着,我去去就来,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余光瞟了眼才准备开头的车夫,风冥司连正眼都没分给正门下悬挂的高牌便直接跨了进去:“璟嘉你在车内待着。”
竹娄里冒出个小头,半天前刚被赐姓的风璟嘉瞟了眼那看上去珠光宝气到极点的楼宇,意兴阑珊地打了个哈欠:这个人……不知道又打算去干什么坏事!
加加的心思没有完全中,却也是不远。
聚宝楼总号的莫平莫大掌事此时便处在这两难的境地当中——自他驱散了所有的客人在偏厅里看见这客人的第一眼起,他便隐隐感觉今天这桩生意怕是不好应付了。而待他拿出要抛售的宝物,莫平的眼珠子更是惊得凸了出来。
这,这是——
拿着手中的翡色玉镯翻来覆去已看了七八来遍,莫平脑中的骇浪却并没有平息:其实他根本不用来回看那么多遍,因为同样的镯子他也见过,就,就在……
万两黄金。”浅酌一口清茶,风冥司把瓷杯搁下。
“这位客官真是会开玩笑。”莫平毕竟经营了三十多年的宝楼,平时与各色显贵们接触惯了,也不是没见识过风浪的人——看来来者不善!暗暗给自己留了个警,平静下纷乱的心绪,那张看上去斯文的脸旁马上又堆足了笑容:“这镯子成色虽好,却并不值您说的这个价钱,不过若是客官不嫌弃…万两白银,莫某也当多结识个朋友!”
“这镯子的确不值这个价。”长袖能舞的人……他是见惯了。循声抬眸望去,风冥司缓缓应下,转而却又笑道:“那沧州莫族一千多条姓名,不知值或不值?”
“客官这是什么意思?”听他这么一说,莫平立即遍戒备起来,眼角瞟到一旁的小管事,后者则谨慎地点了点头。
“莫平……”对于这一连串的动作,风冥司看在眼里,却是失望道:“听闻谢相的驻营离此不过二十里,我此行若是先去他处,你此时或许已经身首异处。”
“你这是在威胁小人么?”对于风冥司的话,莫平却是冷冷一笑,不为所动。门外的随从已经得令,若是迫不得已,便……
“我看你也不像是个笨人。”室内的气氛此时可谓是拔剑嚣张了,却偏有人食指一偏,让杯盖重重地嗑在了杯沿发出瓷器碰撞的脆响,声音不大,却把室内外人提到胸口的心猛地震了一下:“你难道就没想过这玉镯是怎么落到我手上的?”
莫平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还请客官指点。”
轻抬起手中的茶盏,风冥司垂眸望着袅袅白雾,神色淡然却缓缓道了八字:“雷霆雨露,皆是皇恩。”
说者的口气颇淡,可听者却不得不肃然。
如今这世道,不问政者有之,对为政者不满者亦有之,可说要真说敢发狠站到皇家对立面上的,却是寥寥无几。即便是有,也定是与官家皇家结了深仇大恨的。莫平虽然心向着莫家,也着实对近来朝廷打压莫家的行为不满,但是真要往反字这方向走,他却是万万不敢也不会的。也便是说,若有哪天,真要他在朝廷和莫家中则其一,他必然是心向着朝廷。
难道这,这是皇上的意思?又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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