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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从军进厂没多久,就赶上企业改革,当了销售科长,用她妈的话说,就是忙得连说媳妇的时间都没有了。眼看三十了多,一贯不管不问这事的他爸也开始急了起来。要说,来张家提亲的人那可是踏破了门,张从军也见了不下一个排,可没有一个是他中意的。慢慢县城的人都知道张家门槛高,来说亲的也就逐渐少了起来。
一天,黄祥来看张从军,俩人来到县城一家新开张的饭店弄了点酒喝了起来。酒后,黄祥说,时间还早再弄点啥。张从军有点醉意,他说:“早也罢、晚也罢,都是回家对着天花板瞪大眼,还能干点啥?”黄祥付过账问:“没事吧?”“没事,这点酒,要是有事,那还叫张从军。”
这时,从旁边的桌子上站起一个人,热情地说:“张科长,在这遇见你,真是幸会。”张从军觉得他面熟,可一时想不起来。“你忘了,张科长,邵县长批的条子。”张从军一下子想起来了。酒厂的酒,除了计划调拨的外,没有分管工业邵县长的条子,一瓶也提不走。年前,酒最紧张的时候,这人拿着邵县长的条子找到厂长盖了红戳后,便来提酒。张从军给办好两百箱的提货单,可他磨蹭着就是不走。张从军问他还有什么事,他支吾着什么也不说,突然,从棉大衣中摸出厚厚一叠钱,使劲往他口袋塞。这钱是崭新的,就像过年大人给小孩子的压岁钱。张从军吓了一跳,趁着外边有人敲门,一把就把那人推了出去。自从张从军当上销售科长,往他口袋里塞钱的可不是希罕事了。这事他回家给他爸说过。他爸说:“你记住了,咱要钱一不买房,二不买地。那东西多了只能害了咱,天下自古就没有白吃的饭。”
张从军借酒故意装糊涂,不愿和那人打交通。他指着黄祥说:“门在哪?谁说不喝了,出去再接着喝。”说着踉踉跄跄地朝外走。那人见状急忙向老板娘使了个眼色。老板娘把刚才黄祥付的账钱使劲地往他手里一塞。黄祥朝张从军看了一眼,见他已经走到门口就顺手把钱揣进了口袋。
“你怎么这样磨蹭?”张从军回头问了一句。黄祥没说什么,打了个岔就把话支了过去。黄祥领他来到县西街的一条巷子里,俩人在一家叫天街的歌舞厅门口停下。从里边,不时传来阵阵歌声。张从军说:“这地方有啥好来的,我在部队当了这么多年兵,对这东西没啥兴趣,不如找个地方去谝谝。”黄祥推了他一把说:“来了就进去看看,说不定你会感兴趣的。”
“俩人正说着话,从歌舞厅走出一个女人,三十多岁,烫着县城还很少见的菊花头,穿着一件裁得很得体的紫色平绒短袄,长着一双单眼皮,眼睛不大,却透着一种县城女人少有的淡雅。”“两位老板听歌呀?”那女人在问他们的时候,对黄祥略微地笑了一下,显然她觉得黄祥面熟。“先找个座再说。”杨祥没等张从军开口就抢先说了一句。
张从军依然有些迟疑。那女人察觉到这一点,把淡雅的眼神转向了他。当俩人目光相遇时,他顿时觉得心头一颤,没再说什么就和黄祥一起进了歌舞厅。那女人领着他们来到一张在暗红色的灯光中若隐若现的桌子旁,示意他们坐下。俩人刚一落座,一位穿着小翻领西装的服务生来到他们面前轻声地问:“老板,需要点什么?”张从军没吱声,转过头朝那女子的脸上扫了一眼。那女子又是淡雅地一笑,“俩位老板有什么吩咐尽管讲。”说罢,朝俩人点点头转身走了。张从军有点怅然若失,他对那服务生说:“随便上点什么都行。”
穿小翻领西装的服务生走后,张从军不耐烦地说:“怎么这么别扭,什么老板、老板。我一听这话,就想起了电影里穿长袍、戴瓜皮帽、手里端个水烟袋的掌柜。真叫人恶心,还老板呢?”黄祥连忙摆摆手说:“这话说不得,称老板那是客气。不过话又说回来,管那么多干啥,出了门谁管谁,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老板呵。”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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