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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裕和大殿上。
梁柱粗壮浑圆,粉饰的金粉十分平坦,上面附着的黄金雕龙精致华贵,地板上的金砖微微泛着光泽,这是御窑生产的上乘地砖,块块价值连城,殿内两旁整齐的香炉冒着缕缕沉香,香气沁人却不腻,龙椅在殿上正中央发着亮光,这权利的亮光吸引着无数的人前仆后继。
裕和殿在顺乾帝时为了西北附属各国觐见时,大裕国皇室更加体面,重修过一次,裕和殿的奢华正是顺乾盛世的象征。
此时,皇上坐在龙椅上,如同一棵晒蔫了的玉米秆。底下的朝臣们手持着笏板,立在殿前。
他们都是顺泰帝支持者,此时站在这里不足为奇,值得一提的是,杜玄峄带着他的次子也位列其中,之前与他一同告假的谏院官员也都在此。
人臣都有着人臣的姿态,恭敬地静默着,但又都各怀鬼胎。
当衡南王将安泰王身世公诸于世后,所有人都知道这龙椅要易主了,今日站在这里的人们各有想法。
安泰王当时坐上这皇位时本就名不正言不顺,追随他的臣子都不是忠诚之士,大多数不过都是墙头草,看到风向改了,便都向衡南王靠拢了,仍然在安泰王队伍中的,比如白家,都是无法被衡南王接受的世家,衡南王坐上皇位后,定会将他们连根拔除。
在如今这情形下,他们中有些人却还抱有着幻想。
“皇上!只要臣等忠心,便是那衡南军冲破裕安城防守,衡南王也不敢乱来啊!”中书省的一位大臣率先迈出一步,举着竹笏的双手和说话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皇上,臣以为,此时率领禁军精锐离开裕安城西进是最好的办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皇上,若是我们派人去向衡南王谈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啊皇上,衡南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不念及皇家血脉之情啊。”
“皇上......”
“够了!都给朕闭嘴!”在龙椅上蔫坐着的秦延宇最终是忍无可忍了,一甩袖子,狠狠吼了一声。
是啊,下面的人越说越离谱,此时,明智之人都不愿意为这个如今只剩下名头的皇上真正的出谋划策。
谏院都被杜玄峄所控制,王国农再机敏却也已经是衡南王的人,本该还有白家,可白家能用的人都已经战死沙场,本是光鲜亮丽的开国世家,在裕安城受尽好评,如今瞧着不过是被辅国公和白煜烨撑着。
辅国公和白煜烨战死在衡南军的麾下,一个偌大的世家大族在短短十天不到便彻底倾倒。
只是,在整个大裕江山面前,一个白家的倾倒又算得了什么呢?
“现在还有谁愿意领禁军一战?”秦延宇从龙椅上缓缓站起,盯着底下的大臣们,一步步走下最高的台阶。
底下的大臣们这时都低下了头,衡南军势如破竹,无可阻挡,连辅国公率领白影军都没有讨到半分好,他们又有何德何能与衡南军抗衡呢?
恰巧的是,秦延宇坐在龙椅上这两年,得了四个皇子,却都只不过一岁多,皇后在做安泰王妃时所生的孩子如今也不过十二岁,没有可以出征的皇子。
其实这事也只能怨秦延宇自己,在做安泰王时府里的姬妾也怀上过不少,生下来不少,只不过安泰王妃心狠,宠妾的孩子和生下来的男孩全都早夭,没有一个活过七岁,剩下的只有女孩。还别说,秦延宇的公主倒是不少。
秦延宇站在大殿上,注视着自己的臣子们。或许这就是报应吧,当年他将那群拥护幼帝的朝臣们逼迫得有多惨,如今,他就被自己的朝臣背叛得有多惨。
“没有人吗?”秦延宇此时的声音没有了颓丧,冷静漠然地不像是在谈论如何应对压城大军一般。
底下的臣子听到此言也十分意外,朋党之间相互传递了眼神,却也没有人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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