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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是在江南,秦总您如果确定要去的话,我去看一下机票信息。”郑观文收好秦暮白签好字的文件后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正好那天您没有很重要的行程。”
“江南……”秦暮白合上眼帘,捏了捏额角,回喃着这两个字,“也时候看看希希的花开得怎么样了。”
男人靠在椅背上,黑夜中仰头看着上空另一片黑暗,半晌,他开口道:“帮我去找个心理医生。”
他笑得异常苦涩,“我想我是疯了。”
明明文希已经死了,毫无再活着的可能,可他偏偏有种错觉,觉得文希还活着,他就在他眼前晃了晃去,他们还没有结束,他们还有以后。
他怕自己脑子出现问题,等再见到他的爱人,他会嫌弃他。
秦暮白和心理医生讲了这样的一个故事。
他对外界的防范太深,从十六岁那年就刻到了每一处血液流淌过的地方。
能讲出这样一个故事已经是极限了。
他的希希有一个小花园,他珍惜极了自己的花朵们,谁来敲门都不给,直到一天伪装成人的灰狼倒在门前,觊觎着那片花海和漂亮的种花人。
希希细心治好了他的伤,他会在月色下摸摸他的头,对他说呼呼就能不疼哦。
还给他做了香香甜甜的饭,就在他费尽心思要毁了他的花海时,小种花人指着满院子的话,挺了挺小身板,你留下来吧。
他悄悄牵起灰狼尖利的爪子,雪白的耳廓泛了红,我有很多花,以后都可以送给你。
灰狼忽然不想吃掉种花人了,花海那么美,有小种花人才更完美。
可后来他的种花人还是死在了冬季,他的血染红了玫瑰,荆棘从他的心脏生长,吸。吮足了他的鲜血。
灰狼永远失去了他的可可爱爱的种花人。
他付出的代价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失所爱。
“所以您是说最近看到了一个很像他的人?”心理医生斟酌着语句,轻声问道。
“对。”秦暮白脑袋疼得厉害,他皱着眉道,“可他们没有一个地方是像的。”
“但我就是觉得那是我的希希。”
“您从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什么情况?”
“比如出现幻觉?”
“你是说只是我的幻觉吗?”
“秦先生,或许是您太思念亡妻了,人死不能复生。”医生叹息道,“您的病情可能加重了。”
“继续加重会怎么样?”秦暮白垂下眼帘。
“您会觉得所有人都是他。”
眼前的男人身子骤然一松,他低沉喑哑的话语,像是禁锢了一头猛兽,“那就继续加重吧。”
.......
文希到了江南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墓园。
他先是把文望的衣服烧了,给他立了个墓碑,上面没有写名字。
文望的日记里写过,希望所有人都不要记得他,他想要做条鱼,在海底游来游去,被海水包围,大家都不说话,所以没有人会嘲笑他的蠢笨。
“等一切结束后,我会来为你刻上名字,把属于你的一切都还给你。”文希半跪在文望的墓碑前,抚摸着上面的一尾小鱼,“江南很温暖的,你一定会喜欢。”
“我要是死了,就来你身边陪你,秦暮白那个王八蛋把我埋在了京城,害得我睡觉时总感觉脚底漏风。”
文希靠在被阳光烘烤得暖洋洋的墓碑前絮絮叨叨。
“我爸妈和哥哥都在这里陪着你。”
“我爸妈是很好的人,我的哥哥也很好……”文希眼尾洇了抹红意,水光从睫羽间渗透进来,“他们一定会很好的爱你。”
“我会让所有的人付出代价。”
秦暮白隔了老远就看见了青年哭得发颤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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