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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不及细想,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那就是他的文希!
文家夫妇葬在这里,除了文希谁还会来看他。
他几步跑到青年身后,扣住他的肩膀,“希希……”
文希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原地蹦起来。
“秦先生,你师叔又认错人了。”
秦暮白冷硬的下颌似乎绷得紧紧的,他钳着文希的手腕,似乎在压制什么,“如果你不是文希,你怎么会来这里?”
“先生,祭奠故人不是一个人的专利。”文希指了指不远的地方,“我的一个朋友的墓就在这,我来江南比赛,顺便看看他有什么不对的吗?”
“朋友,有这么巧的事?”秦暮白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他像是掌握了什么证据,抓着文希的手腕就往那个墓碑的方向走,“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朋友。”
他笃定文希是来看望父母,那个什么朋友是他瞎扯出来的。
文希有什么朋友他还不知道吗?
除了那个郁小雀,他压根就没什么能称得上朋友的。
墓碑上没有刻名字,只有一只活灵活现的小鱼,他摆摆尾巴游啊游,游到了天际。
下面放着一束新鲜的花,显然有人刚刚来过。
“怎么……”秦暮白抓着文希的手松了松,他怔然道,“没有名字?”
文希俯身擦了擦墓碑,轻声道:“或许是当条鱼更幸福。”
文望
“现在秦总相信了?”他细嫩的手腕浮出一尾红痕,他揉了揉被掐得生疼的位置,“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透过树荫落下的小光点在文希瓷白的脸上跳啊跳的,他的睫毛上沁着泪珠,晃得人心痒痒,像是一朵被打湿的粉玫瑰。
分明眼前的脸和文希没有半点相似。
文希早就死在了他眼前,他没能留住他最后的半点温度。
可秦暮白的心却跳得飞快,他形容不上那种感觉,眼前青年眼下的泪痣仿佛墨汁在宣纸上渲染开,他情不自禁地蜷了蜷手指,就好像是……故人归来。
秦暮白忍不住抬手想要碰碰他的睫毛,接住散落的光点。
文希搞不懂他的意思,他往后躲了躲,“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你哭了……”他身后的男人忽然用着一种古怪的声调低喃,就好像咬准了猎物的猛兽。
文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里是墓园,谁难不成还是笑着来的?
“我的妻子哭的时候总是喜欢抓着什么……”秦暮白紧接着慢条斯理地转过身,他瞳孔微沉,晦涩不明,低哑的声音充满了病态,“如果旁边没有可以抓着的,他就会揪着自己的衣摆。”
文希刚想反射性低头,硬生生地克制了这个动作。
无论是不是真的,他都不能去看。
秦暮白这话显然只是试探他,他眼眸深邃的望着他,不放过一点他的动作。
可青年只是极慢的转过身,浅色的瞳孔氤氲着被打扰的怒气。
“你要是思念亡妻很简单……”文希吸了一口气,他蹙着细细的眉头,显然忍耐到了极致,“你现在去死许是就能看见他了。”
“你怎么知道他死了?”秦暮白像是抓住了什么他话里的漏洞,他的眼尾泛起薄薄的红,阴鸷的眸子紧盯着文希,“你到底是谁?”
要是仔细看过去,男人的手都在发抖,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挟着小心翼翼的希冀。
给我一点希望吧,文希,就给我一点希望吧……
“秦总,但凡看点新闻的人都知道,您是怎么亲手在婚礼当天逼死您的……”文希扯着唇意味不明的发出一声嗤笑,“您所谓的爱人?”
“我要是他,就算从棺材里爬出来,看见你都得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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