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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词是秦暮白的私人医生。
刚见到他的时候,男人几乎已经憔悴得不像话,他迟钝地转了转眸子,“你就是姜晏给我找的医生?”
李词点头,姜总让他负责秦暮白的身体,很显然眼前的男人已经把自己折磨得不像话。
但是秦暮白还是得撑下去,他有要做完的事没做,就算每日靠安眠药才能勉强睡一会儿,他的精神濒临崩溃。
平常人怕是一个月都熬不过去,可眼前的男人已经撑了半年。
他的精神极度拉扯,他要活下去,可却控制不住地要寻死。
听起来很矛盾,所以他需要有人看着他。
好多次秦暮白快撑不下去,他想干脆就把这摊子扔给姜晏,可姜晏的境况也不比他好上哪去。
他在思念和仇恨里煎熬至极,却始终找不到出路。
秦暮白甚至想要绑着炸弹和白庆丰同归于尽,大家干脆一起去死,没有了文希的世界对他来说就是一片灰白,根本没什么可留恋的。
那就一起死了算了。
可白庆丰到底难缠,秦暮白只能硬生生熬着。
他熬得身体和灵魂就要分离,梦里不断重复文希跳楼那天的模样,他的耳边是文希清脆的秦澈哥哥,他说不上这是折磨,哪怕是痛苦,只要能多看文希几眼他也是甘之如饴。
于是他日夜难眠,抱着文希的被子,投影里反复播放文希的视频。
熬不住了他想过自杀,可几次送到医院都会抢救成功。
无论他躲在哪里就算反锁门窗也会被人找到及时送往医院,就连跳楼都会别人及时发现,所有人都觉得秦暮白疯了。
他自己也这么觉得。
后来有大师说这是有人不愿意见他,他不要白费力气,惹了那个人生气。
李词自然是不信这种神神叨叨的的话,可秦暮白掩着上半张脸很久没有说话,他连脊背好像瞬间都弯了不少。
半晌他艰涩地说他知道了。
从那天以后秦暮白消停了不少,他再也没有寻死过,他似乎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公司身上,用忙碌来麻木自己,秦氏下跌的股票慢慢涨了回来。
这种境况活着对他来说才是惩罚。
京城的初秋总是多雨,秦暮白知道文希喜欢江南的花,每天都空运新鲜的花朵到文希的墓碑边上。
他到底是执着地把文希葬在了京城,他生性自私占有欲浓烈,文希就算是死了也得是他的。
他只能是他的。
反正文希已经恨他到这个地步,他还怕什么呢?
秦暮白半跪在文希的墓碑前缓慢地抚摸他的脸颊,他把额头抵上冰冷的墓碑,轻声道:“今天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
“再等等我,我把欠你的都还给你,可不可以等等我,不要躲着我……”
雨势越来越大,秦暮白像是察觉不到似的,眼神专注地擦拭文希的墓碑。
不远有一对来祭拜家人的情侣,少年个子矮踮起脚尖艰难地给高个子撑伞,自己半边身子都湿透了。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秦暮白微微合上了眼,少年时的文希灵动得像是小猫,弯弯的眸子被雨水打湿一般,他举着把要被风掀起来的伞,闷头朝他跑过来。
这么大的风雨,就算打伞也无济于事,少年单薄的衣服湿得透透的。
文希抹了把脸上的雨,抖了抖伞,笑盈盈道:“我来接你回家啦。”
“浇感冒了怎么办?”秦暮白冷着脸,他不知道那种涌上的暖洋洋的感觉是什么,刻意回避了家这个字眼,“不老老实实待着。”
“可是下雨了。”文希老老实实地任由他用毛巾擦脸,他指着外面的瓢泼大雨认真地说。
“我可以自己回去。”秦暮白瞧见文希冷得直打哆嗦,把自己的外套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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