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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前十八年的光景已经花掉了太多好运,至此之后只剩下眼泪和血。
赵初言的瞳孔渐渐涣散,已经没有力气再回答文希,他的耳边渐渐模糊,浑身变得冰冷,生机缓缓流逝。
看到了第一次见到文希的时候,少年腰肢柔软,朝阳融进他的眼底。
他利落地划出一道弧线,浅浅的酒窝甜得不像话,“你就是我的师兄吗?师兄要保护师弟的呀。”
他猝不及防被文希靠得那样近,心脏漏了一拍,支吾着说不出话。
那止于唇齿的承诺因为羞涩压在了舌尖下,他一瞬他只看见荒芜的心脏眨眼间烟花绚烂。
往后的十年赵初言一直站在文希身后,竭尽全力地护着他。
这世界上就是有这种感情,因为第一眼的一点点心动,赌上一生的羁绊。
赵初言至死都没对文希说过爱字,他在夜晚捡到了水边的小月亮,又在清晨用自己的命托着他回到天空。
他努力睁大眼睛想要再看清文希的脸,可眼皮却越来越沉,最后他看到了湖水里破碎的月光。
他似乎总是晚了一步,才让文希一次次被错过,一次次独自在泥潭里挣扎。
赵初言闭上眼,嘴里一片咸腥。
不过好在,这次师兄没有来晚了。
“师兄……不要……不要睡……”哪怕意识到眼前的人已经没有呼吸,可文希还是说不出那个字眼,他像是被世界抛弃的小孩子,崩溃地大哭出声,“师兄,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就像曾经的无数次,我们在冰上起舞,每次回头,你都在看我。
后来发生的一切文希记不清了,他只看见救护车警车呼啸而过,他手心里死死攥着赵初言塞给他的东西,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空茫茫地掉着眼泪。
直到被张助理接走,他仿佛失去了行动能力,僵直地坐在轮椅上,手脚都是麻的。
夜色里,最后回头看了眼医院,灰色笼罩着建筑,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还笑着和护工说不会再回医院第二次了。
张助理看了好几眼后视镜,犹豫地斟酌着字眼,“您节哀。”
“你都知道了。”文希抓着衣摆,小声道,“秦暮白也知道了对吗?”
秦暮白肯定会发现他不是真的失忆,他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秦总还不知道。”张助理把车停到路边,“我不会告诉秦总,您想做什么就去做。”
“你不是秦暮白最听话的狗吗?”文希发红的的眼睛瞪着他,眼圈肿胀,眼眶里蕴含着泪水,眼底泛着难以掩饰的恨意和哀伤。
他就像是应激的的小动物,看谁都想撕咬两口。
张助理垂下睫毛,嘴角的笑苦涩至极,声音轻得不像话,“我……不是狗。”
文希愣了一下,身上的刺慢慢变得软趴趴,他低头看着手心,好半天才憋出来几个字,“对不起。”
无论是在花滑还是做人,文希从来没有辜负过花滑之光的盛誉。
张助理不敢再看文希,他缓和了声线,“不过您可以相信我。”
“我是您这边的。”
.......
文希站在门前,深呼吸好几次,才勉强收住了情绪,按下了扶手。
果然,男人就坐在沙发上等着他,投影幕布上是他曾经的比赛视频。
听见开门声,秦暮白冲他招了招手,半边脸隐在昏黄的灯光下,他像是刚洗完澡,头发被随意地理在额后,“过来。”
文希推着轮椅挪到他身前,秦暮白揽着他的腰,把他拽进他的怀里,他微凉的手指抚过文希的眼睛,“怎么哭了呢?”
“场面有点吓人。”文希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轻声道,“害怕。”
他的睫毛抖得过分,倒真像是余悸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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