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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
文希就像是当头挨了几个闷棍,痛得头晕眼花。
原来都是假的……果然都是假的……
文希脑子像是被钻了个孔,疼得要命,不该记得的该记得就在这刹那涌入脑海,把他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他看着几个小时前还爱不释手的戒指,咧着嘴笑起来了,眼泪却像是兜不住似的倾泻而下。
他活得像是一场笑话,被秦暮白一次次愚弄,他很好骗对吧。
文希拽下刻着小月亮的戒指,抖着手把他扔得老远。
都他妈是骗子。
他攥着胸口的那一块布料,心脏猛地hu,像针锥扎在上面,疼痛从脖颈蔓延到后脑勺。
他心中忽的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了。
秦慕白带给他的阴影永远抹不平,他就像是不会愈合的伤疤,反反复复被盐水泡开撕扯,一直都是钻心的疼。
他的人生也就这样了,他就像是陷在一片沼泽里越挣扎越下沉,但是秦暮白也别想和白帆踩着他的尸骨甜蜜圆满。
文希佝偻着腰慢慢爬起来,接下一捧凉水往脸上泼。
他忍着哽咽,一点点把衣服整理好,使劲擦干衣角上的血迹。
对不起,爸妈,哥哥,我坚持不住了。
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我真的看不到希望,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可能就要死了。
第二天一早,秦暮白果然来接文希,把他带到了医院。
他甚至不打算告诉文希要做什么,就把他推进了手术室。
文希拧着自己的胳膊,强迫自己亲眼看着催卵针是怎么一点点注射进他的身体里。
全程没掉一滴泪。
秦暮白也有些惊讶,他以为文希疼得直哭,没成想他只是脸色略微苍白了点。
出医院时,救护车拉来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文希看了一眼,开玩笑似的说,“有一天我会不会也躺在那里。”
“别胡说。”男人不虞地皱眉,轻轻斥道,“我们希希长命百岁。”
他就像是一个暴徒,强硬得用各种手段折磨文希,又妄图他能留在他身边平安健康。
文希的小腹疼得他站不稳,他虚弱地扯了扯唇,垂下濡湿了的睫毛,没有再说话。
这样的长命百岁倒不如干脆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