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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指温热,可文希四肢百骸的都在发冷,他上下牙关忍不住打颤。
“你说过……”他顿了顿,压住泣音,“我们领过结婚证。”
秦暮白嗤笑着看向他,像是在打量不自量力的猎物,“怎么了?想行驶你原配的权利?”
“我们离婚吧,秦暮白。”短短两天他就从充满希望变得心如死灰,他闭上眼,又睁开眼,“你放过我。”
他甚至单纯地以为离婚了就能结束这噩梦般的一切。
“你想得美。”秦暮白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捞到眼前,手指***他的发间,眉眼浅笑,但却不达眼底,仿佛隐隐正有夹着风暴的暗流在慢慢地涌动,“你是我养大的,只能待在我身边。”
“本来想对你好点,可谁让我的宝贝不听话呢。”
文希一个音都发不出来,就像是坠入没有底的冰窟。
他明明那么坏,为什么要装作温柔的样子去爱他呢?
如果他睁开眼睛面对就是这样的秦暮白……
文希无力地阖上眼,手指轻轻蜷了蜷,手背上的青紫的血管几乎透明。
那他就不会那样难过了。
秦暮白看文希老实了,松开他,“白帆那边被你吓得做噩梦,我今晚去看着他。”
他低头看文希蹲在地上,攥着玉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努力把细碎的哭声挤在耳朵外,“好了,玉佩我会找人给你修好,别给我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不会好了……”
这时的秦暮白却没将文希这句话听进去,他只想着大不了重新买一块新的。
他以为什么都可以重新填补修复,包括他和文希千疮百孔的爱情。
直到不久后,文希扶着生锈的栏杆摇摇欲坠。
“你下来,我们好好在一起……你不要吓我……”秦暮白心像是被挖了个口子,他低声乞求,“我们重新开始……”
文希站在天台上,似乎听清了他的话,他往后退了几步,风太大的,他就要站不稳,声音也变得缥缈,“不会再好了。”
他青梅竹马的爱人用死亡告诉他,破碎的真心永远没办法复原,不是所有的悔恨都有重来的机会。
秦暮白来就是为了通知文希一件事,“明天我接你去医院。”
书房的门被合上,满室寂静,又只剩下文希一个人。
他拢着碎片一点点把他们拼合好,像是在想什么,又好像只是专心拼合玉佩。
忽然他捂着嘴冲向卫生间,胸腔疼得发闷。
估摸着冰激凌吃多了,文希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马桶里的血几乎要把文希的眼底染红。
腹部像是被什么重重敲击,肠子连着胃都要被搅烂了,文希的眼泪也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缩在洗手间冰冷的地板上,忍不住一下下用头去撞地,他惨白的小脸贴在瓷砖上,断断续续地喘息着,他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他想去给秦暮白打电话,或者不是秦暮白也可以,任何人都好,来救救他。
文希撑着身子爬出卫生间,爬到一半意识到男人没有给他留手机,这座公寓也没有网络,就像是一个铁笼子。
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痛到极致就去咬自己的手臂,嘴里一片铁锈气息,他的脑袋里突然闪过几个画面,男人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浴缸里,任他怎么求饶也不手软。
他看见男人抱着他在阳光下转圈,他舒眉软眼,笑得恣意,红色小本本在他手里被握得很紧。
他看见男人满身是伤,却只是笑着安抚他不疼,转头整夜难眠。
他看见男人把他拴在铁笼子里,贴着他的脸似乎是耳鬓厮磨,说出的话却让他生不如死。
他看见他在冰场旋转起舞,手中的捧花气味香甜,秦暮白坐在他余光可见的地方,清隽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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