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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成这个惨样。
他恨秦暮白……
文希视网膜被血染红,但是他更憎恶自己。
憎恶那个为了爱情抛弃一切的小少爷,憎恶那个引狼入室而不自知的小少爷。
秦暮白意识到文希的精神状况不大好,再逼他可能会出问题,他深呼吸几次,语调尽可能的平稳,可额头的青筋隐隐暴起,“你要是想家了,我闲下来就带你回江南看看,你家的房子我没碰,你不是最喜欢那个玫瑰园吗,等到明年的春天,我们一起回去看你的玫瑰好不好?”
他慢慢把文希抱住,下巴蹭着他的发丝。
文希使劲往边上躲,胃里翻江倒海,险些呕在秦暮白身上。
秦暮白侵吞了他的家产,毁了他的人生,把他抱在怀里,施舍一般蹭他汗湿的发丝,“除了我你还能依靠谁?”
怀里的小东西似乎温顺了许多,湿热的呼吸轻轻地落在他的脖边。
秦暮白刚要勾起一抹笑,拍了拍文希的后背。
下一秒脖侧一阵皮开肉裂的疼痛。他一把推开怀里的人,连带着那块肉也被文希撕扯下来。
他记忆里皎洁不染纤尘的小月亮嘴角沾着他的血,连眸光都要渗出血似的,仿佛是索命的怨鬼。
文希头撞到了浴缸的棱角,他动也没动,慢慢地勾出笑,笑声嘶哑古怪,满是恨意悲拗,眼睛却幽凉的可怕。
“你是不是疯了?”秦暮白心中一悸,他捂着伤口,维持不住脸上的温和,犹如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又搅了几下,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这是文希吗?
他不合时宜的想起第一次见到文希时,那一眼的惊鸿,意气风发如春日初生,他一眨眼,遥远的星星忽然闪烁了一下,连着他的心也跟着跳错了拍。
随之涌上的是难以遏制的怒意。
这不是他的文希,这不是……
他薅着文希的头发,似乎想掩饰什么,语气暴戾得像是一场风暴,“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暮白掐着他细软的腰,猩红着眼,直接#进去,“这样就不脏了。”
“乖希希,这样就不脏了。”
两人身上的血和水交织,分明都没有半点快感。
文希更是疼得直抽气。
这个畜生!
文希空洞的眸子望着天花板,嘴里还残留着男人的血味。
恶心得他想吐。
秦暮白抱着他弄了一会儿,声音低得几乎恳求,急切地亲吻他的脸颊,“文希,变回来,变回来,好不好?”
“不是说好会一直喜欢我吗?”
文希的头沉得抬不起来,黑暗化为实质的雾气张牙舞爪地朝他扑过来。
他喜欢上谁,都不会比喜欢秦暮白更惨。
他出狱后唯一的念想也不过是回家,可到了最后还是被困在秦暮白的手掌心,家也没了。
可笑的是,他真的以为秦暮白爱过他。
他挑战高难度动作时,不小心头着地摔了个昏头,秦暮白第一个冲到他身前,冰面滑得不行,他也扑通摔了个跟头,可还是跟没事人似的抱着他一路冲到了医务室。
秦暮白自己的脚反而伤得比他还厉害。
两个病号包扎得一个比一个严实,眼神对上忽然笑了。
那年医务室的阳光真好,天空也蓝得过分。
文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发誓,他要和秦暮白好好在一起一辈子。
他怎么会根本没有爱过他呢?
可现在把他的头一下下往墙上撞的人是谁呀?
天边最后的一道光线消散,整个世界落入黑暗,文希蜷在荆棘裹成的笼子里,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疲倦。
要是就这样死了就好了。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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