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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州城。
刺史赵琦一边高声疾呼:“吾皇万岁。”一边从前来传旨的内臣手中接过那一卷黄卷。
城内所有的官员面朝长安的方向行了叩拜礼,宦官微笑着朝赵琦拱手:“赵刺史献策有功,此番奉旨回京必然平步青云,执掌工部指日可待。”
赵琦自谦一笑:“为陛下分忧是为人臣子的本分,下官这点微末功劳实在拿不上台面,他日进京述职,还需要谈公公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对于公公的提携之恩,下官必定感恩戴德。”
“赵刺史客气了,咱家就是个为陛下端茶倒水顺便传个话念个旨的内臣,哪里有那个胆子干涉朝政,不过海水晒盐之法功在当代利在千秋,陛下这次龙颜大悦,赵刺史此番回京必定受到重用,届时可不是咱家帮赵刺史说话,而是赵刺史莫忘了你我之间的交情才是。”
当着全城官员的面,二人很是友好地商业互吹了一番。
“如今圣上的旨意已经传达,咱家需要即刻启程回宫复命,赵刺史不与咱家同行吗?”
赵琦微笑着推辞:“下官身为随州刺史,尚有一些公务需要处理,新任刺史到任之前,城防事务由別驾姚安暂时负责,我二人还得做一个交接,此外府内的家眷也需要同行,可能尚需几日才能启程。”..
“嗯。”谈公公点头,“那咱家便先行一步,等赵刺史抵达长安,再替大人接风。”随即,在数名护卫的簇拥之下,一行人踏上官船,他们需要沿海道北上进入江南东道之后换乘马车回京,因为江南东道与岭南道之间的官道山路崎岖,沿途盗匪猖獗,实在是不太安全。
至于这位传旨的宦官为何如此着急离开穗州,甚至连城门都未曾进入,只是将官员召集至南城外码头边宣读圣旨,实在是因为这边陲小城太过破落,他根本就升不起一丝进城捞些好处的心思。
目送官船出了码头缓缓驶离,下属们齐齐朝赵琦道贺,虽然此番赵刺史独吞了鄂王送来的好处,他们连一口汤都未曾喝上,赵刺史凭借只功劳调离岭南,却也给他们留下了一间朝廷控股的盐场,有了这一笔财政收入,他们完全可以做出一篇非常漂亮的文章,日后大家都能分得一杯羹,他们的内心也多少平衡了一些。
既然不能升官,能发财总也不错。
这其中,最为兴奋的当属司马梁生,他控制着城中细盐的发放与销售,盐场的产出必须要经他的手流入市场,所以如何贪出水平贪出花样,账面要做得如何漂亮,可都在他的一念之间,若是不出意外,在场所有的官员都得来巴结自己,幸福来得太过突然,梁生尚有些如坠云端的飘飘然之感。
正在得意之间,忽见被一众官员围拢在中央的赵刺史朝自己看了过来,似笑非笑的神态令他的背后一寒,梁生的喉结不自觉地翻动了一下,原本他还打算上去祝贺几句,这时候却只想藏身于人群之后,甚至是逃之夭夭。
自己的感觉果然没错,便在梁生准备离开的下一刻,赵刺史已经拨开了人群朝他走过来:“本官刚刚说尚有公务需要处理,却并非假话,趁着诸位同僚都在场,那便开始吧。”
随即,赵琦将目光牢牢锁定在穗州司马梁生的身上:“梁司马,是你自己去节度使府衙认罪,还是由本官押着你过去?”
梁生的身子莫名一颤,一滴冷汗从黑色乌纱帽里渗了出来,沿着鬓角滴落在青色的官袍上印出一个深色的水渍。
饶是吃惊不小,梁生还是在片刻之间便恢复了镇定,朝着赵琦拱了拱手,梁生面露不解之色:“不知赵刺史何出此言?”
“哼。”赵琦一声冷哼,不但震慑住了梁生,便连在场的其他人也均是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脑袋,“本官只是疏于政务,却并非瞎子,这几年你仗着管理城中的朝廷供给,大肆侵吞细盐,之后送出城去高价出售给盐贩子,从中贪墨的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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