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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有数万贯之多,大唐律规定,但凡售卖私盐超过一石者,论罪当斩,本官倒要请问梁司马,你所贪墨的细盐够你砍几回脑袋?”
因为刺史不管公务,城内各个衙门都是各司其职,诸位官员们都清楚,被安排在岭南道当差,自己的仕途便已断送,自然是能贪一点是一点,也好为将来的告老生活留一个保障,是以此刻在场的没一个敢说自己两袖清风一身正气,因为赵刺史的一声质问,竟然有几位官员险些跪倒在地。
其他人未被点名,还能苦苦支撑,梁司马早已肝胆俱裂,直接跪了下去:“下官一时糊涂,还请赵刺史从轻发落,下官愿以自己的全部身家买一个平安,求赵刺史放下官一条生路。”
“大胆!到了此刻尚不知悔改,你妄为读书人!”赵琦根本就不打算给梁生任何机会,直接朝着站立左右的府兵一挥手,“摘掉他的乌沙脱去他的青袍,并将其贪赃枉法的罪证一并送入节度使衙门。”
他早已打算以梁司马立威,不但可以杀鸡儆猴,也能还了李昀的人情,可谓一举两得。
而在一旁围观的诸位同僚们也不是傻子,赵琦以梁生开刀,刀出鞘自然要见血,而饮血之后,他们自然也就可以平安躲过一劫,为了表示对上官的支持与敬畏,更是出于感激,周遭立即群情激奋起来,大家共同声讨司马梁生,纷纷大喊着这种人死不足惜。
从人人羡艳到人人喊打也只是赵琦的一念之间,原本还有些吓破了胆的梁生突然就看淡了世态炎凉。
他贪墨细盐固然该死,可在场的同僚们就干净了吗?他赵刺史就果真廉政爱民了吗?都是一丘之貉而已,谁也不比谁高贵。
此刻身着一件白色里衣的梁司马披头散发,一副落魄模样,他缓缓扫过眼前的众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今日吾躯归故土,他朝君体也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