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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云宫口已开,奈何胎头太大,卡在产道出不来。刘靖坐在外头,听着鲁云不停地哼哼唧唧,一颗心七上八下。
稳婆出来告罪,小心地措辞道:“侯爷,夫人体弱,孩子又大了些,老身只怕难以两全。如有意外,不知侯爷保大还是保小?”
听闻这侯爷一把年纪,连个孩子都没有。这一胎,无论如何,都要小心对待。别一个不注意,钱没赚到,把人给搭进去了。
刘靖没想到这么严重,他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地道:“保大。”
孩子总归会有的,大不了还有刘晖呢!
稳婆心中奇怪,仍然低声领命,正要进去,柳阳和刘晖来了。柳阳先行过礼,也不废话,带着乔磊便要进产房。
刘靖出声阻拦:“儿媳,你带个男子进去干嘛?”
柳阳懒得跟他掰扯,边走边道:“当然是救你宝贝夫人和儿子啊!”
刘晖上前一步,站在门口,无声地拦住刘靖。
他以为自己想来啊,好好的一个婚礼,就差最后一步,又泡汤了!他要是敢再啰嗦一句,自己可不介意在这里打一场。
稳婆见是主人家的官司,不敢说话。柳阳卸去长袖衣裳,换上手术衣,消毒、查体。
这胎儿个头不小,想要顺产只怕行不通。剖腹产?现在东西又准备不足,只怕会有风险。
柳阳走近门口,说明鲁云的状况:“侯爷,尊夫人这一胎,饮食没有节制,运动又不到位,胎儿初步估计,超过八斤有余。现在两个方案,一个下身剪开,用产钳将孩子夹出来,缺点是容易伤到孩子头颅,有可能会痴傻。一个是剖腹产,将尊夫人的肚子打开,孩子抱出来,缺点嘛,现在工具不够,我不能保证大人的安全。”
鲁云在里屋疼得迷迷糊糊的,此时忽的拼力喊道:“柳姑娘,我要剖肚子,求你了,孩子一定要安全。”
柳阳不置可否,将眼睛看着刘靖的方向,催道:“快点决定,晚了两个都危险。”
刘靖闭了闭眼,挥手道:“就用产钳,鲁云若是有失,我和鲁兄怎么交代?”
刘晖见他竟然不再亲热地称呼“云儿”,颇是诧异。要知道,当初他听到他爹几十岁的人,一口一个“云儿”地叫着,那满身心的不适感,就如吞了好几只苍蝇一般。
柳阳得了准信,开始导尿,准备做侧切。没有做麻醉,是因为***之后,整个人昏迷,宫缩会使不上劲,不利于孩子分娩。
不过剪一刀的事,柳阳趁她宫缩阵痛,手起刀落,向左侧切了五公分。乔磊在一旁递上产钳,柳阳先放好左叶,再慢慢地放入右叶,两叶慢慢合拢。乔磊听完胎心,示意正常,柳阳便等着宫缩开始牵引。
那稳婆第一次看到这种接生方法,紧张得口干舌燥,握着鲁云的手,给她鼓劲打气。
直到胎头着冠,柳阳便慢慢松了产钳,一叶一叶地退了下来,对那稳婆道:“好了,剩下的你处理就好。”
那稳婆唯唯应了,柳阳又吩咐道:“有一根导尿管,需得十二个时辰才能拔,你帮忙留意一下。”
说完,便和乔磊出去,脱去手术衣,净完手,同刘晖道:“好了,走吧!”
又同刘靖道:“东西收好,我会命人来取。希望跟贵门房交代一声,不要总是阻拦。虽说阿晖现在入赘到我家,两家总是要在一个军营里见面的。您说是不是?”
刘靖正要说什么,里头传来一声婴孩的啼哭,丫环掀起帘子出来报喜道:“恭喜侯爷,夫人生了个小世子。”
刘靖似悲似喜,口中喃喃道:“我又当爹了,我又有儿子了!”
好一会,等他回过神,想起刘晖,几人早已不见人影。
刘靖缺席,众宾客本就心底八卦不止,听闻刘靖又添了一个儿子,神情更是微妙起来。大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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