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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难过，对不对？”
孟初温那双小鹿般亮晶晶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桑禾。
“没有”
男人死鸭子嘴硬，原本对上女人的眼睛又快速移开。
他不可能难过，明明对头死了是多好的一件事！
“桑禾”
孟初温掰正他身体，迫使他只能面向自己。
“你就是在难过”
女人十分不给面子，毫不客气将他小心翼翼藏匿起来的异样心思抖出。
他有些尴尬，表情不太自在，甚至俊美的脸上出现两抹淡淡的红晕。
他在害羞？
他竟害羞了？
他脸皮这么厚害什么羞？
诡异瞄了两眼，孟初温显然忍俊不禁。
“你在笑什么？”
桑禾抿着唇，瞬间恢复以往傲慢又自大的模样。
孟初温来不及说上一句，眼前一黑，唇角一疼。
“嘶——”
不可思议看到指尖上一点鲜红，他刚刚居然咬了她。
“谁让你乱猜”
男人非但不觉得自己错，反而一副「老子做啥都是对」的欠揍表情。
不可理喻...
孟初温恼了，她后退一步本不打算再理睬他，结果这货又非扒拉着要继续抱。
桑禾轻轻拥着，怀中的孟初温俏脸微红，目光清明，灵动的模样看得他心弦一震，在见到若干年前的她第一眼时也是这般漂亮。
一切都继续，一切在发生，一切又似乎回到最初。
漆黑的眼底闪过一道暗芒：“阿姐”
这次无关桑禹，而是主人格的他。
情不自禁，叫出了许多年前才唤过的称呼。
明显感觉到女人身体一僵，他安抚着她的背脊，附耳低言：
“阿姐...别怕，还是我”
孟初温保持沉默，因为面对偏执病娇的人来说，任何时候无意的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他们思想扭曲，做法变态的导火索。
桑禾生怕女人不信似的，急急补充：“以前刚认识你的时候不正是这么叫的吗？”
随后又道：“其实小时候我不太喜欢叫你阿姐，那时总觉得这样一来就变成你在保护我...”
没遇到她前，他觉得这世界的天永远也不会亮。
遇见她后，他曾偏执的想“毁灭”她，吞噬她，“摧毁她”，让她也永堕黑暗陪自己。
但一起走过的日子里，他渐渐发现不管是否自己身处暗无天日的地狱，却矛盾的一直努力想成为她的光。
他的世界至此有了明媚。
于他而言，就是爱。
只不过是单方面的奔赴罢了，却也是独属于桑禾对孟初温明目张胆的偏爱与例外。
女人抬起眼。
桑禾的睫毛动了动，视线下垂，很快与她对视。
他斟酌了很久：“阿姐，你能不能...别再弄丢我了...”
但转念一想自己又像在自作多情，就跟说错话的孟朝阳一样，低着脑袋无声无息。
父子二人这时候倒是极为相似。
“桑禾...我...”
孟初温或许不给他希望，因为给了希望又做不到才叫他绝望。
想着就要说出口，但是桑禾倏然间又把她稍稍推离了些许，还不等反应，微凉的唇便贴了下来。
清冽的烟草味席卷，占据着她所有的感官和每一寸神经。
他很轻柔舔舐着女人唇角的那小处鲜红，温热的舌尖触碰伤口缠绕，摩挲；她既没动也没回应，仿佛一切理所应当。
桑禾浅尝辄止，指腹替她擦拭干净旖旎的水渍。
“如果不是我想要的那个答案，不说也罢”
“阿姐，我不勉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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