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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春泽刚才围着母猪一阵忙乱，竟未注意到赵虎子也来了。
他又从人群中瞅到了一个中年妇女，正是前几日牵着驴跟赵虎子打招呼的那位。
世界还真是小，遇到的仨人竟是一个村的。
不过，荣春泽跟一个骗子委实无话可讲，他没有擦脸，只将手擦洗干净。
赵虎子见他一双手，白净修长，跟那张黑脸判若两人，甚感疑惑。
他见荣春泽并不怎么搭理自己，略尴尬了片刻，还是生硬的挤出了几个字：
“上次，对不住！……谢谢你！”
荣春泽一摆手示意“不用再提”，便没再言语。
“那个……以后有用得着鄙人之处，知会一声！”
荣春泽见他挠着乱糟糟的头发，说话吞吞吐吐，显然是很少说此类话吧？
荣春泽心中嗤笑一声：
“我现在只用得着钱，你有吗？”
但面子上还是承了他的情，冲他抱了抱拳：
“多谢！”
乡野的天空，总是显得高远，落日余晖，于天边铺展开如火的晚霞。
将低矮的土屋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火红色。
折腾了大半日，直至此刻，众人才得以稍稍喘口气，聚在院子里歇凉。
有一位不惑之年的男子，看上去文质彬彬，对老妪说：
“刘婶儿，您要发财咯，十只猪崽子能卖一贯钱了吧？”
老妪闻言，脸上的褶子都跟开了花似的延伸开，嘿嘿笑着。
先前牵驴子的中年妇女，一边用蒲扇拍打着蚊子，一边泼了盆冷水：
“难呐，现在猪仔价格降的很嘞！”
老妪一听，忙问：
“真的吗？”
“婶儿，我天天赶集，啥东西啥价格，我心里都清楚着哩！”
老妪脸色瞬间不好看了，干枯的手指在补丁上抠了一会。又问道：
“能够我的饲料钱不？”
中年妇女摇了摇头，声音粗犷，直言道：
“按照您之前喂母猪的标准，恐怕难呐！”
老妪顿时唉声叹气起来，先前的欣喜之色被一扫而空。
“过些时日，猪肉价格会飙升，猪仔价也会水涨船高！”
盛淑儿突然插了一嘴，引得众人将目光投注过来。
老妪转愁为喜，忙起身问道：
“真的？”
中年妇女不等盛淑儿回话，便一口否定了：
“不可能！
猪肉价格一直在降，我都关注很久了——因为原来也想买头猪苗养着来的。
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了！
一看小先生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里有我这整日与市井打交道的人了解呐！”
盛淑儿撇了撇嘴，并未反驳。
她确实不懂市井，刚才的话也只是脱口而出。
老妪重又坐回到树根上，一脸优容的愣起神。
后来，几个乡亲也加入了话题。
磕磕巴巴的计算着每头猪仔每日将消耗多少粮食，折合多少铜钱……
荣春泽见状，某个念头闪过，将盛淑儿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道：
“你刚才所言，当真？”
“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你仔细查一下，未来几日猪肉的价格走向，还有粮食的价格走向。
还有……价格明显上浮和下降的时间节点。”
“主人，您真能给我出难题，这般细致的信息怎会有记载，查不了！”
荣春泽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哄道：
“好淑儿，你是无敌小宝贝，我相信你可以的！”
盛淑儿一脸嫌弃：
“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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