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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废柴如太子,也有自己的守卫军,虽人数不多,但调出这样一支人数更不多的轻骑还是绰绰有余的。
本不必复杂,却故意做的扑朔迷离,疑云重重。有时过分的遮掩,反而让遮掩本身成了疑点。
“有点意思……”贺晴风勾起唇角邪魅一笑,但深邃的眼眸却寒若冰谭,他目光落在被磨光滑的白石上,慢条斯理道,“看来,我们劫对了人。”
彦齐见惯了这款笑容,是豺狼进食前的舔舐。将功补过的机会来了,他再次把头重重磕下去:“属下即刻取了那面具人的狗头!”..
贺晴风的眸光顿时凝成利剑扫过来,彦齐不禁打了个寒战,就听头顶传来森冷的声音:“我让你杀他了吗?!”
彦齐出乎意料的猛抬头,凌乱的眨了眨眼:“郎主,我们此行不就是来杀他的吗?”
贺晴风收回目光,背过身,调整了下语气,悠悠回道:“杀了他容易,但你别忘了我们的本职是什么!留着他做鱼饵,岂不更划算?想吃这个饵料的鱼不少,个个来头还不小。就等着看热闹吧。”
“那我们下一步该当如何?”彦齐不敢再妄自揣测上意,他敏锐的觉察到郎主进入大晟后,连杀人都变委婉了,像是被掉了包,原先那个一言不合就捅人几刀的郎主仿佛被留在了草原。
“大晟蛮子一向磨叽,可怜郎主竟被这歪风邪气荼毒,杀个人还要拖拖拉拉这么久。”他一边暗自为郎主忧伤,一边怀念起在牧离草原上豪横狠辣无敌手的郎主了。
“看好鱼饵,一根寒毛都不能少!”贺晴风欲盖弥彰的补充道,“我大有用处。”
“那……钓出来的鱼呢?”
“拿完情报,就杀了吧。”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就像安排厨师做一道红烧鲫鱼一样稀松平常。
彦齐心下欢喜,幸好幸好,他心中英明神武、杀人不眨眼的郎主没有丢!
荣春泽看着对面狼吞虎咽、腮帮子鼓成两瓣肥臀的梁青,不无惆怅的担心,下一刻连盘子都得壮烈牺牲。
自己瘪成盆地的肚子,也在对方骇人的食量中,震惊到不敢再咕噜噜。荣春泽只能无声的滚动几下喉结,咽了几口没有汁水的唾沫。
若非尚不能自如驾驭宿主这条棒槌舌头,他很想吼一嗓子:“别吃了,给我留点!!!”
梁青边吃边找打似的从夯实的嘴里挤出一丝空气,艰难连成一句话:“我……得……快点……吃完,此地……不……宜久……留!”
确实不宜久留,可你也不能把一桌子菜连渣都不剩的全吃了呀!我知道你护主心切,追了一天连口水都没的喝,想赶紧吃完带我逃命。
可你就不怕本主子饿出个三长两短吗?有没有把本该千恩万宠、金娇玉贵的小王爷放在眼里?有没有点尊卑贵贱的觉悟?
但看看对方那乌青的眼眶、红肿的唇角、快要撕成碎片但勉强藕断丝连的衣衫,又心软了。
真是搞不懂这些小少年的心思,打架就打架,撕衣服干嘛?伤风败俗,有辱斯文,成何体统?
眼巴巴看着梁青风卷残云般将盘子里最后一滴油星舔干净,荣春泽扶住因饿过头而略感眩晕的脑袋,强撑着端出一个主子该有的款儿,严肃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