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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父骑着摩托车,猛吼吼地进入院子,引得二黑警报大作,上蹿下跳,跑起圈子。
“还叫,再叫!”大姑父停稳车,笑着喝道:“我都来了这么多次,还是不认。”
林葵清跟母亲迎到院中,止住二黑。母亲见只有大姑父一人,于是笑问:“她大姑呢,怎么没来?”
大姑父拢了拢稀疏的发顶,笑道:“给人找去缝被子了,不得空。”
母亲又问:“谁家?”
大姑父说:“陈四水家,他家老三,九月的日子。”
母亲明了,点头道:“好事啊。”说着让进大姑父,林葵清跟在后面,一起来至客厅。
看见舅父,大姨,大姑父笑着问好:“哥,姐,你们早来了?”
舅父、大姨笑道:“刚到一会儿。”三个人热络地说起家常,母亲也高兴地加入其中。
看着四人言笑晏晏的模样,林葵清刚才的不快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惊讶,惊讶于人跟人之间缘分的奇妙。
母亲姐弟三人,跟大姑父原本只是老乡,都是陈各庄人。本不过是最普通的街坊邻居,谁知母亲嫁给父亲后,外婆来住女儿家,发现林家大姑娘琪金心善且能持家,于是自任红娘,牵起了这段姻缘。其时的大姑父,正是二十出头的小伙,能干又和气。两人相看后,都愿意,很快结亲。
这下,母亲既是嫂子也是姐姐,在称呼上,大姑夫妇各论各的。大姑依礼喊“嫂子”,大姑父则延续了自小的称呼“姐姐”。
说话间,父亲已备好了菜馔,招呼众人入席。林葵清让母亲陪客,自己去端菜布筷上酒。
很快,六个人在茶几旁分宾主坐定,举箸碰杯,闲话家常。
说着说着,父亲问大姑父:“徒弟呢?你没让他来?”
大姑父放下酒杯,笑道:“赶活儿。这小子,活儿上紧,不用催,自个就把自个紧的不行。”
母亲笑道:“徒弟都这样了,你个做师傅的,不得立个榜样。”
大姑父听出了敲打之意,也明白自己的确松散,却不上心,笑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好呢。自古都是说,有状元徒弟,没有状元师傅。他强自强,我嘛,这样就很好。”
舅父笑道:“你倒是自在。”
大姑父笑道:“人各有性,我就这么个脾气,改不了了。不过,也许正是这样,才让我遇上了这个好徒弟呢。真是让人放心。”
听到这里,大姨笑着问道:“你这个徒弟多大了?”
大姑父不知就里,想了想,道:“应该是三十了,对属牛的,比砾清小一岁,是初中同学。”
大姨立刻又问:“成家了没有?老份(方言,即父亲)是谁?”
大姑父摇头道:“没有。他爹是武胜。”说着,恍然笑道:“姐,你问这么多,又要给谁说合?”
大姨扭头看着林葵清,道:“还有谁。眼前这不就有一个。可愁死人了。再不抓紧,可当真迟了。”
林葵清只觉得脸上燥燥的,跟火烤着似的,脱口道:“大姨,你别管我了。要是因为我,把您愁坏了,可罪过大了。”
大姨笑道:“你也知道,就赶紧的。”又转过头,继续跟大姑父道:“元忠,你问问,看人家什么意思。小葵除了大几岁,都好。”
不等大姑父回答,林葵清立刻插话道:“别别别,千万别。我都这么大了,无所谓。人家有好的,别耽搁。”
大姑父笑道:“问问也无妨,成了自然好,不成——”
林葵清再次插话阻拦道:“不成,一定不成。我知道自个。姑父,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大姨不高兴道:“你这孩子,什么叫瞎操心。这不是为你好吗?”
林葵清刚要分辨,却被母亲的话打断了。母亲扫了她一眼,笑着跟大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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