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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些部落横征暴敛、大肆搜刮以充实孙吴国库,吴主孙皓以其军功卓著,钦命陶璜为交州刺史。如果眼前的滩竹水寨驻扎的是交趾陶家的队伍,对于南中将是重大军情,说明东吴已准备向南中用兵,陶家扎寨驻兵,这是要先发制人。
爨琛心想必须急报大将军,但随己出征的部曲已折损过半,建功心切的爨琛冒出了闯一闯滩竹水寨的冲动。更何况好兄弟霍彪生死未卜,回去也没法跟大将军交代。想到这,爨琛已胸涌热血,求战之心如箭上满弓,恨不得屠没了眼前的水寨。爨琛打定主意,心中开始思谋着如何摧城拔寨,就在这时,水寨里有了动静。
两个吴兵将一个俘虏从竹楼里拉出来绑到刑架上。刚才指挥放箭的将领将卷起的马鞭贴到俘虏脸上,冷笑着说道:“给我们少将军磕个头就饶你不死。”俘虏一甩头,“呸”一口痰啐在了将领脸上。将领擦干痰水,扬手一鞭子抽在俘虏脖子上,血痕慢慢洇了出来,俘虏一声不吭,张嘴露出了整齐的白牙。将领讪笑道:“还是条会咬人的刍狗。”话说完,身旁的兵士都哈哈大笑起来。
俘虏瘪嘴将垂在面颊的头发吹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高高抬起,颀长平直的下巴正好对着将领。俘虏眉眼清秀、唇薄齿白,与一般人不同,俘虏鼻梁高挺,鼻翼宽厚。俘虏仰鼻深吸一口气,鼻尖贴着上唇转了一圈,随后蔑笑着说道:“陶家的愣种只配服侍本少爷溲溺。”将领一听,气得太阳穴直突突,但还是忍着没有发作,只冷冷地说道:“见了鳄鱼看你小子还硬不硬气。”说完,旁边的兵士将俘虏推进了栈桥边的水牢。
爨琛在林子里观察着栈桥上的情形,由于距离较远,无法辨认俘虏面相,只能看清身着霍家戎装。就在俘虏被推入水牢的瞬间,他腰间突然白光一闪,恰巧晃闪了爨琛的双眼,爨琛断定是腰带上的银带钩,普通兵士不会有这种奢物,爨琛立刻兴奋起来:霍彪还没死。
刚才还想逞一己之勇的爨琛看到霍彪,立刻冷静下来。吴军人多势众,滩竹水寨易守难攻,只能智取不可强攻。眼下要等天黑潜进寨子先救出霍彪,再设法联系主帅。谋定,爨琛挑选了四名近卫,然后吩咐其他人在外围策应,准备晚上劫牢救人。
眼前的场景就在昨晚还迷惑了爨琛,萤火虫挂满了湖周围的树林,跟天上的星辰一般。水寨码头上、竹楼间都点上了火把,每层竹楼都有兵士来回巡逻。水牢周围有四个岗哨:两个固定哨在码头;两个流动哨在一层走廊。吊桥直通寨子大门,两边兵士众多,大门连着一层竹楼走廊,本来是到水牢最近的路,但走这条路等于自投罗网。爨琛四人弃了长兵器,口衔短刀,挂了飞鹰钩,从岸边朝水牢悄悄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