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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前半段为第三人称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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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希礼睡着之后,薇薇安慢慢降低了飞行的速度。
防风的屏障被撑起,她们如同一艘洁白的小船,安然地浮在空明的夜色中。
魔杖把她们重新送回艾希礼卧室的窗边。
借着浮空咒的力量,薇薇安将艾希礼打横抱起,重新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床上。
女孩发出了睡得不甚安稳的小声呜咽,听上去颇为委屈的样子。薇薇安有些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手指慢慢落到了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上。
……然后终于放肆地揉了个爽。
开玩笑的。
事实上,她只是将落在一旁的被子轻轻地盖在了少女身上而已。
少女的长睫毛上还可怜兮兮地缀着泪珠,薇薇安垂下眼帘,轻轻勾起了一抹笑。
在精灵的双眸中,那种脆弱的哀伤已经如夜风中的露水一般消散殆尽,只剩下捕食者的势在必得。
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艾希礼的身份产生怀疑的呢?疑惑的种子生根得太早,现在已经无法考证它落下的时刻,但薇薇安知道,自己就是在对方落泪的这一刻,从她将下巴靠在自己的肩上、紧紧挽着自己手臂的那一刻察觉到了她的身份。
没有预兆、也没有确切的理由,但少女就是连泪水都要比旁人清澈和热切几分,隔着夏日那薄薄的两层布料,她触碰到对方柔软又温热的胸膛,年轻的心脏在其中砰砰直跳。女孩的眼泪如同春日从高山上冲下的溪流一般,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决意,落在精灵掌心中的时候,几乎要将她整个烫化。
但艾希礼最终没有开口,薇薇安不会开口去问,正如她从来不急于去拆开盛装的礼物。
她只会等待艾希礼自己将真心全盘献上的那一天。
她是这么恶劣的女人,谁叫她是天生的猎手,常胜不败的赌徒。薇薇安曾在赌徒狂乱的欢呼中张开双臂,仰面躺倒在堆满筹码的赌桌之上,彩带四散,纸醉金迷。
要得到命运的宠爱,不但需要绝顶的幸运,也需要孤注一掷的决心和豪情,对人也同理。想要吸引一个人的目光,美丽的皮囊、甜蜜的话语是不错的主意,流血的伤口更是绝妙的诱饵。薇薇安从来不出老千,实打实的筹码玩的向来是心跳。在真正想要的存在面前,这疯子一样的女人可以毫不留情地撕开自己的血痂,以致命的脆弱吸引一无所知的猎物走向她的陷阱。
她不是那种喜欢把对方逼上绝路的人,正如她不会轻易动用预言之眼。薇薇安喜欢的,永远是让对方在明知自己拥有无数退路的情况下,将她作为唯一的答案。
但,眼前的人却并不是什么赌注或者猎物。
的女孩安静地蜷缩在被褥中,柔软的脸颊上带着没来得及擦干的泪痕,薇薇安迟疑着伸出手指帮她揩去,却被艾希礼抓住了衣袖。
“不要走……”少女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抓住她的衣袖,像是眷恋也像是哀求一般地呢喃道,“求你。”
薇薇安忽然觉得自己稀薄到可以算是没有的良心,在此刻终于奋起,给了她一个脆响的耳光。
她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看见艾希礼的时候,少女因为血脉的觉醒而陷入昏迷和高热,在恍惚茫然中蜷缩在她的怀抱中,紧紧地拽着她的衣袖,就好像自己是她唯一的依靠似的。
或许自己就是她在这偌大王宫中唯一的依靠,薇薇安忽然——不,她发现自己或许早就在很久以前就意识到了,自己在艾希礼心中,的的确确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
所以薇薇安才这样又任性又纵容地逗弄她——世界上还有比艾希礼更适合微笑和哭泣的人吗?的少女有着亮晶晶的双眼和在太阳下会泛出金光的头发,凑近时能闻到新树抽芽一般干净而蓬勃的气味,她柔软得像一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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