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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所想,“兄长可是有什么心事?”
他一愣,“何以有如此一问?”
阿离瞥一眼那挂着铜锁的静室木门,“兄长不在的这些日子,那里常年落着锁,下人们也不能进去打扫。兄长一回来,便在屋里待了三个时辰。阿离好奇,那静室里……放的是什么?”
“一些古籍字画罢了,没什么稀奇。”
他答得淡然,她却不信。
“既是古籍书画,定然珍稀无比。兄长要是担心下人们不小心,不如把钥匙交给阿离。若是以后兄长再出门,阿离可以常来替兄长打理。”
气氛忽而静默下来,他立在庭中,仿佛在认真思量她的提议。
然而良久,阿离只听到他说,“不必。”
而后,他抬眼望了望月,轻声道,“更深露重,快些回去歇着吧。”
【三】
九月十八。
阿离趁兄长去后山练剑的空隙,搬来长长的木梯,攀上兄长书房的横梁。
早膳时,她无意间听跟着兄长的小厮说起,公子昨日将一个锦盒安置在书房的横梁上,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宝贝。
阿离颤颤地踩着木梯拾阶而上,横梁上,果真有个楠木锦盒。
锦盒甚至没有上锁,环扣一掀,阿离就瞧见了里面的物什,一把铜制锁匙。
阿离小心地将锁匙揣进怀里,轻手轻脚下了木梯。
她猜到了这把锁匙能打开哪一扇门,只需打开那扇门,那个兄长一直藏着的秘密,那个她一直想要知道的秘密,便也能打开。
辰时。
这常年上锁的静室,终于完全落入阿离眼中。
确如兄长所言,室内藏着许多古籍字画。还有无数竹简书卷,一卷一卷整整齐齐地摆在花梨木架上,一一被编了序列。
这里仿佛一直有人悉心打理,一丝落灰也无。
而兄长没有说的是,厢房的南墙上,还挂着一幅画。
画中是崖边的长亭,亭上两人相对而视,似有说不尽的缱绻情意。
男子着一身月白色长衫,腰间束带,长身玉立,面容与兄长极为相似。
而那女子缥色衣裙,手执书卷立于他身侧,浅笑的眉眼间,阿离仿若瞧见了自己。
阿离心间一颤,有些东西,如细针扎进心底,只一瞬间,她想捕捉,却抓不住。
这画中的女子是谁?可是……兄长爱慕之人?
【肆】
出神间,忽听得有人喊她的名字,“阿离。”
阿离循声回头,屋内四下无人。但就是有这么一个声音,在与她说着话。
“是谁?”阿离问。
“你生辰那日,他赠你的竹笛,可有带在身上?”那人问。
“你在何处?”她又问。
“阿离,你可愿吹一曲《相思》予我听?”
她答的,非她所问;她问的,她似全然不放在心上。
但若不去细细分辨言语中的情绪,又好像,这屋子里只有一个人在说话。
她的声音……阿离想,怎会与我的,如此相近?
阿离定了定神,终是应道,“我予你吹一曲《相思》,你可愿出来,让我看看你的样子?”
她好像笑了,阿离觉得自己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她说,“也好。”
一曲《相思》,悠悠地从厢房中传出。有人负手立于中庭,亦静静听着。
一曲终了,阿离自厢房中走出。
不知何时,他已立于门前廊下,仿佛已经等了她许久。
她缓步上前,轻轻将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掌心。
四目相接,说不尽的缱绻情意。
【伍】
夜阑珊。静室之中,唯余一盏烛火,明明灭灭。
他与她,并肩立于画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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