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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下骏马狂奔而过,转瞬带倒了一大片敌军。
谢时。
谢时是天生的将才,宋玠也不能直擢其锋,往往是派出一队重兵纠缠,迫使他分身乏术,辰军战场能指望的便只剩了个一身盔甲能压死的甘慈。
这一回,谢时终于脱困而出,双目都已经赤红,一眼就瞧见了城墙上那放肆飘扬的宋字旗。宋玠祭出这杆旗的用意昭然若揭——关预等燕军频频往那旗上看,已然军心动摇。
毕竟,辰燕之盟的根基,就是宋如玥亲手送去的一张盖玺封诏。
谢时亦对此无法,只好咬牙摘下背后重弓。
-
铁箭破空而来的时候,宋如玥眼睛都没有眨。
这支铁箭比她拇指还粗,力弱如甘慈之流单手拿起来都费劲,别说穿身而过,便是刮了蹭了,都有得好受。
卫真抽刀斩铁,火星四溅,好悬劈落了。
一箭射落城头大旗,终究不是易事。
“公主便是不想活了,至少也别叫启王看见。”卫真的刀脱手滑回鞘内,锵地一声,“何况这样不声不响地死了,难道就不觉得窝囊?”
宋如玥笑了一声:“本宫这样活着,难道就不窝囊了?”
“公主一心求死,难道世上,果真没有公主好奇、留恋的事物了吗?”
……有。
可是,隔在远远乡。
纵然是宋如玥,也不愿看到宋玠这样一路凯歌、杀到那人面前。她一想到那画面,口腔到胸腔一线就浸满了腥味,几欲窒息。甚至几回在梦中见到,都屏气惊醒,再不能眠。
她甚至不敢想、不敢去看梦里,那人悲伤错愕的眼神。
另外,她还有一知心好友,恩仇难解,下落未明。
除此,唯一能问的——
她喉咙动了动,却不屑问。
她记得前些日子自己水米不进,终于饮食后,卫真对她说过:
“从头到尾,都是启王的意思。”
从哪个头,到什么尾?
那个花样百出诱使她进食的,难道是宋玠吗?
可惜这样的问题,如今问出来,怕也只是徒添笑话。
于是,她只是又笑了一声,自嘲地,又笑了一声。
“本宫无牵无挂,没什么留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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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公主原话吗?”
卫真:“确实。”
宋玠笑了笑:“也没什么。横竖她现在是求死无门。”
卫真放了手里擦刀的布子。
若还有第三人在场,就会发现他身子前倾,像急切地要听说什么、或交接什么:“在公主的事上,我也愈发看不明白启王的态度了。”
宋玠才刚坐下来,端起茶杯,闻言笑着一晲:“本王什么态度?”
“殿下留着公主,却不急于与她修好;手底下不客气,却处处暗中关照,保她衣食优渥,又不肯叫她知道;如此关怀备至,又逼她眼睁睁看着辰国被蚕食鲸吞……若真不在意,殿下,又来问什么呢?”
“本王初向陛下投诚时,卫将军也是百般的试探。如今如何?”
卫真不语,半晌,重新拿起布子,刀转了个面,重新细细擦拭起来。
他细想自己也是无牵无挂,唯一可信的,除了过去,就是手中的刀。因此他回回擦刀,都像在擦拭情人。
宋玠指了指刀上裂纹:“这是怎么回事?”
卫真方才和他说得没那样详细,瞥了一眼裂纹:“谢时往城墙上射了一箭,想射旗,歪了一点,冲着人去了。”
宋玠点了点头:“这个谢时,果真天生敏锐,不止将才。”
又笑:“可惜,自从辰王交出玉玺,大势已定,早不是他能力挽狂澜的了。”
卫真:“所以我才不明白,启王始终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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