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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辰阮出嫁后,辰静双一直和燕鸣梧有书信来往。燕鸣梧待辰阮用心,他深觉幸运。
但近来,他愈发担心。
“阿阮又病了,”他忧心忡忡地对宋如玥说,“燕鸣梧打算过些日子带阿阮回辰国养养身子,但也不知具体什么时候……我想,干脆派人把阿阮接回来算了。”
“真的?我去接!”宋如玥也一样想念那个乖乖巧巧的小姑娘,“燕鸣梧这个人,那样傲气,也没什么了不起,如今还摆不平一个燕王!”
辰静双看了她一眼,往她手里堆了剥好的、一点也没破的荔枝,笑道:“你且消停点吧,我另派人去就是了。对了,还有萨仁那事——”
萨仁的事,当然指的是回西夷的事。
那天萨仁骤然提出,原来也不是全无准备的。辰静双问她缘由,她不仅三言两语说清了自己和自己母妃在西凌的处境,甚至分条缕析,要与辰静双定下盟约三条:
第一,辰国对西凌通商,往来税收与辰国对诸侯国等同;
第二,大豫境内,自辰国起,官方不得称西凌国为“西夷”,西凌亦不再进犯大豫疆土;
第三,纵使开战,西凌愿效法海外话本,“退避三舍”。
“你这是……要争王位的意思吗?”宋如玥问。
这些承诺,西凌王才能给。萨仁虽是圣女,地位超然,手也伸不到这么长——不然她也不必逃出西凌。
“我的小公主,”萨仁失笑,“别人给的庇佑都是镜花水月,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真的。”
她又转向辰静双,一扬下巴:“如何?”
当时,辰静双没有立刻给出答案。“孤想一想。”他说。
萨仁也知道此事不是片刻间就能作出决定的,别的不说,西凌和辰国世代血仇,这些盟约听起来就像异想天开……推行起来,更绝不是上下嘴皮一碰的事。
而她,论起血脉,也不过是前任西凌王的一个女儿,母族又不显赫。她回西凌,到底是继位为王,还是羊入虎口,尚不好说呢。
她在等辰静双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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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将她放回去也无妨。”辰静双道,“左右将她留在辰国也没什么用处,她若回去之后真能继位、真能控制住西凌王庭、信守诺言……以她的品性,也是大功一件。”
宋如玥笑道:“我从小对政事不大有天赋,不过萨仁回去,我私心高兴。回西凌虽然危险重重,可按她的性子来说,总比被困在我这宫里一辈子强得多。”
“如今只是要挑个时候放她回去。我一直盯着西凌王庭,伊勒德病危而未死,几个儿子正是夺得最激烈的时候,萨仁现在回去,恐怕也不利。万一再有人顺着她找到我们,就更难分说。我打算等上一等,看看形势,选个日子再放她走……那时候,西凌王诸子也该内耗得差不多了。只是这事我亲自与她说,你平时叫萨仁陪着玩玩就罢了,不要插手。”
“好,”宋如玥噙着荔枝,“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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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却没这样顺利。
辰静双派了人,带着自己亲笔的信,快马加鞭地去接辰阮。他和宋如玥都翘首以待,然而数日后,别说辰阮,连那信使都没有回来!
这天一大早,宋如玥难得地焦躁不安。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不是什么大事,若是往常她应当能表现得不动声色,可是,辰静双见她脸都白了。
他也觉得蹊跷。就像当年辰阮私自去法灯禅院、他坐立不安的时候,宋如玥安慰他一样,他也握住了宋如玥的手。
“宫门风细,你心里不踏实,或许是被风吹的缘故。这才第几天,将将一来一回,未必出了什么大事。”
“我前天做了个梦。”宋如玥的目光落在一棵梨花树上,语气飘渺地说。
她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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