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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伸手去戳那圆滚滚的毛屁股。戳的第一下换来了警告一瞥,第二下令它止住了舔毛的动作,转而直勾勾地盯着我缩回拳头里的手指,直到它终于被烦得亮了爪子、勾了我衣袖上的线头,我才施施然地站直身子,对旁观了我犯贱全程的药师野乃宇说道:“就决定是它了!”
“世人都说猫是神经病,我看你也不遑多让。去吧,黑狐队长。”药师野乃宇挥了挥手,头也不抬地将我打发了。
看得出她真的很忙。
“我就住在城内的驿馆,行动有预案时联系我,我给你们当内应。”
我点点头,俯身用力捞起地上的大山猫便径直离开了据点。怀中的猫只在最初象征性地扭动了几下,之后便彻底安分了下来,变成了暖烘烘的大毛团。
很重,但是比看上去要轻许多。我默默想着,只觉得原本舒阔了些许的胸中重新填上了沉甸甸的心事。
我换了另一条路下山,又顺手送几个人去投了新胎——至此,两条最平整的山路已经清理完毕,特地留下的水分身也可以支撑三小时,想来是足够让那老妇与少女平安下山的。
至于那些剩余的“匪”……等阳一小队腾出手来,他们会乐意处理的。
我在山脚的溪畔停下脚步,视线逡巡几度,总算是寻了处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大雪初霁,能有这样一块地方已是难得。
“就这里吧。”我将声音放缓,放柔,努力去贴合自己过去的影子。
“……好久不见。”
“的确好久不见,”我低头与金色的猫瞳对视,心中五味杂陈,“山风。”
怀中的大猫舔了舔爪子:“难得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我还以为木叶已经没有什么人记得我们了呢。”
我沉默地凝视着他,久违地调动起“猫科表情读取”的技能。
去年夏天,战事稍歇。春马尚待命于木叶医院,倒是我们几个天天脚不沾地,忙得焦头烂额——也不知春马是用何种方法理顺了时间,总之在一个晴朗的午后,曾经的小队五人重聚于一张餐桌之上。
“我要宣布个事儿。”
春马的语气罕见地显出几分浮夸,下一刻便深吸一口气,弯腰将团在自己身侧毫无防备、一脸懵逼的山风抱在怀里,并举起山风的爪子打招呼似地晃了晃,温柔与欢欣的光彩盈满他栗色的双眼。
“从今天开始,山风就是一位成年的大山猫啦!”他大声宣布,与平素低调柔和的模样大不相同,如同每一位忠诚的朋友,如同每一位亲和的家人。
我仅怔愣了一秒——一秒时间,足够我轻易地绕过春马的文字游戏。
我速度极快地起身、弯腰,并以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敏捷身手搓了山风的脑门——他老早就不情愿除春马以外的人碰他脑袋了——“生日快乐!”
山风却没有立时弓身来挠我袖子上的线头,而是转着一双圆溜溜的猫眼,转过头去凝视春马的脸。
茫然、困惑,震惊、无措,谨慎、试探,欣喜、雀跃。
在当日领悟“猫科表情读取”技能的又岂止我一个。
于是春日青也光速出手,揉了山风毛茸茸的肚子;诗织去捏了肉球;井上越向来是不爱玩闹的,便低着头忍笑,最后却第一个想起来要给山风唱生日歌。
一桩一件,往事已尽作井中浮月。叆叇曈曚,恍恍然如同大梦一场。
我回过神,下意识笑了一下:“我们几个怎么可能会忘?只是放心不下你罢了。我们早与他一样,将你视作家人了。”
春马,春马。
春马先行以后,山风便消失了。我和青伤愈之后找了整整小半月,却也只是推测出他出村后的大致方位。我们早就知道山风聪明,却从未想过能聪明到此种程度。
山风并未即刻应答,那张比我的巴掌还要大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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