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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白皙的脖颈上赫然是两道青紫的印记,分明是被人掐着所致。
谢明绍竟敢如此对她!
赵岐安眼神陡然一暗,隐在袖中的手握得指节泛白。
他在床边坐了许久,见她睡颜渐渐安稳,起身放下帐子走了出去。
朝守在门口的黎遥吩咐道:“我出去一趟,你好生守着,任何人不许靠近。”
夜幕四合,临安王所居的仁熙堂灯火通明,院子里静悄悄的。
原本侍立在门口的侍卫家丁早已被遣走,只余管家谢福瑞不远不近地守在外面。
隐隐听到屋里传出刻意压制的怒吼声:“你个逆子,非要气死我不可!你可知那煜王是什么人?你去招惹他做什么?”
临安王谢培元气得身子发颤,扶着桌子不住喘息。
他今天晚间回府便听下人回禀了此事,唬得他心头一跳,立马便让人把这不肖子传来问话。
谢明绍今日被赵岐安吓得不轻,当时赵岐安那一剑挥过来,他真以为会要了他的命,吓得他魂飞天外,险些失禁。
想他往日是何等风光,今日却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早已羞愤不已,如今被父亲指着鼻子骂,心中更是不忿,梗着脖子道:“父亲,你可知我今日差点就成了那姓赵的剑下冤魂?”
临安王看着面前模样狼狈的儿子,心中有些不忍,可一想到他近年来行动愈发张狂没有分寸,便有意借此机会敲打敲打他。
于是厉声喝道:“不知深浅的东西!满府的丫鬟使女还不够你祸害的,非要去动煜王的人,今日你便是死在他手上那也是活该。”
谢明绍闻言,难以置信地抬头,眼里隐有泪光。
他定定看着面前这个他素来引以为傲的父亲,觉得陌生极了,连道了几声好,笑得凄凉:“那姓赵的为了一个***的丫头要我性命,我自己的父亲却不肯维护我。父亲,倘若今日那姓赵的小子真杀了我,你也毫不在意么?”
谢明绍抬手抹了把脸,笑得癫狂:“既如此,那便拿了我这条命去罢,这样一来,定能如父王所愿,朝廷对北郡再无忌惮。”
一面说着,大笑着迈出了门。
“你......”
临安王气得跌坐在椅上,抬手怒指着他离去的方向。
半晌,又颓然地垂下了手。
幽黄的烛光映着他花白的发须,这个戎马半生的男人锋芒尽褪,已然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