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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皇的话让皇后耳廓微红,她低头低唤了声陛下满面皆是春风难敌的娇媚。
寝宫内光线昏暗朦胧间虚影绰绰,萧皇只觉得自己如置身缥缈峰、云中阁。
他余光瞟向床畔外的屏风,屏风后的守夜宫人跪地躬身一动不动像是睡死了没听见帝后说话不知近前侍候。可也就是这般朦胧虚幻之感让萧皇越发放松,往昔绷在心间对皇后的警惕与戒备也荡然无存,他抛开这些芥蒂成见静心再看皇后,也觉得她有那么多可,我们的日子还长。你说吧,我听着。”
皇后也那样握着他的手,在这方结界之内将关于神裔风氏的过往娓娓道来。
皇后满足于他那或惊诧、或质疑、或思忖等一系列缺乏见识的表情,她把他所有的反应都理解为崇拜。如同万万年前的大荒时代,人族用血亲祭祀向她的先祖表达信仰一样,在这些凡夫俗子崇拜的目光中神性膨胀至顶点。
皇后不知自己成为皇后的原因,她自然也不知这个被自己鄙夷的、所有的见识与格局都局限在太后有选择性教育下的男子不过是一个被困于萧皇躯体的可怜魂魄。
不知真相的皇后与很多人一样,误以为太后贪权,所以把这个萧皇养成这样一副难经风雨的模样。殊不知,萧皇经历着他们无法想象的磨难。
而让皇后难以理解的是:恰恰就是这个被她轻视的魂魄,却涌动着一股至高至纯的神性。
听她讲完,萧皇翻身坐起拉起她的手说道:“你们真是上古神明之后?难怪太后如此非凡,可太后从不谈论此事,她甚至不让我看有关于神人的任何书籍。”
“那些都太过久远,陛下不必困扰于此。”
“可你们却是上古神祇之后。”
皇后感叹她的命运,自讽一笑:“神祇之后亦不过如此。我们的先祖是神祇不假,可神祇也有盛衰枯荣。”
一代神统治大荒,二代神占领神域,物极必衰,更迭不止。
皇后握着萧皇的手借力起身,走下床榻为自己倒了杯水饮下。
转身回头望着萧皇又道:“陛下可知风氏至神祇起为保持神性从来都是族内婚配,尤其是孪生兄妹在风氏更注定是夫妻。像你我这样的异族结合,在六十年前是无法想象的。”
萧皇懵怔摇头:“我只听说早在南北分治时,南朝皇室兄妹乱/伦所生子嗣皆患癔症,还都短命。”
皇后恼道:“俗世情/欲怎可与传承神性相提并论?”她见萧皇倦色浓重,心想这小半夜促膝长谈也真难为他了。再看殿阁西角的滴漏推算破阵时间。世间阵法都是借助天地之力运行,白昼呼应山川,夜晚则呼应日星。昼夜交替之时阵法能量最为薄弱,也是她唯一的可趁之机。
“盈柔,快回来,我们再睡会儿,不多时我便要准备上朝了。”萧皇坐在床上朝她低唤。
皇后没理他而是直径走向小露台,她推开通向小露台的隔扇门伸手接了把滂霈雨雾,笑的欢喜:“陛下快看,雨下得多大。密密实实遮住天光,星月山川都被云雨遮掩!真好个天时!”
真是个破阵的好天时!
萧皇未明白她的话意,笑道:“没料想你喜欢雨啊,那今日退朝之后我陪你在此支个小火炉,我们烹茶观雨可好。”
皇后闻言才转身走向床榻,她一面整理衣冠一面浅笑凄婉:“陛下啊,烹茶观雨、围炉听雪这些事要嘛于知己,要嘛为知心。我与陛下,未曾相互吸引更没有半点心悦君兮的!”
没有以后,我与你仅限今日,没有以后!皇后在心里叫嚣。
两人终于跑至千秋殿,穿过宫门便瞧见太后寝宫寂静无声,内务官睡在寝宫偏殿耳房。见此番情况萧皇微愠,就算是太后闭关也需有人随伺,内务官怎能酣睡耳房偷清闲?!
皇后见他还不相信太后已经离宫,又领着他往寝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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