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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中途有事离开的夏不凡,玊玉一行人踏歌而行,先行陆路再随着商队走水路顺着大江一路向东,走走停停,沿途高山峡谷、绝壁飞檐,从中原出发,历经四个多月的日出日歇,终于到达广阔的塞上江南。
梅子成熟时,江南正值梅雨季,撑船的老翁提醒他们出门记得带伞,雨总是会突然间下起来,也不大,但久了还是会湿了衣衫。
刚到码头,云雾缭绕的江面便果真下起了绵绵细雨,雨珠滴到江面荡出一圈圈水纹,船家见有两个姑娘,便将自己的伞送给了他们。码头离钟离氏的祖宅不远,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得踏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云夏小心给玊玉撑着伞,避免细雨浸湿她的发髻,玊玉却已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大步向前踏去。
钟离昊在他们出发之前,便修书给了江南钟离氏的当家人,也就是玊玉的大舅舅,现已是花甲之年的钟离训。从江南起势到立足中原,钟离昊和钟离婉就再也没能回过江南,当年本想着待玊玉和若庸再大些回来祭祖的,没想到钟离婉却香消玉殒,留下一双儿女撒手人寰。
还未到祖宅,玊玉便看见钟离训一家站在抱夏等着他们,若庸和玊玉按照习俗抱着母亲的衣冠跪倒在他们面前。
若庸大声喊到:“钟离婉回家了!”
钟离训和夫人搀着年过八旬颤颤巍巍的外祖母,一步一步走向若庸和玊玉。
颤巍巍的老人接过钟离婉的衣冠,拿到脸庞抚了抚:“我婉儿命苦啊!”
大舅母见状,赶紧招呼玊玉和若庸起来:“好孩子,快起来吧!地上凉!咱们进屋说。”
大舅母将玊玉扶起来。
“对,大家快请进!”
大舅舅热情得招呼着水落清羽一行。
祖宅是一片江南园林,小青瓦灰白墙在细雨中与山色呼应,更添自然韵味。进院便是精致的祥云雕花影壁,穿过依靠着墙壁的风雨连廊,透过框景便可见院内假山耸立,流水自上而下溅起一阵涟漪,穿过拱桥,走过翠竹林便到了祖祠。
祖祠中间是口天井,天井下立了一口大缸,雨水顺着屋檐成串得滴入缸中,多余的水又沿着缸壁流出,缸内养有几株莲花,有的昂首盛放,有的已经孕育出莲蓬。
水落清羽一行被留在了大厅,玊玉和若庸同钟离训到祖祠完成了祭祖,待他们回来时,正厅已经摆好了茶饭。
用过饭后,钟离训让管家收拾出了两个独立的院子给他们住。众人都去放行李了,外婆则拉着玊玉和若庸从头到脚得看,仿佛想从他们身上找到钟离婉的影子。
外婆紧紧得抓住玊玉和若庸的手:“玉玉,你们这次回来就多住些日子!你们璟瑜哥哥年下就要娶妻了,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好,外婆。”若庸抚着外婆的背。
“看着你们平安长大,我也能含笑九泉了,以后到了地下,也算是跟你的母亲有个交代,她也就能安心了。”
“外婆,几十年后的事情你想它干什么!”若庸赶紧安慰着外婆。
外婆被若庸逗笑了:“哈哈哈!你小子!”
接连几天玊玉和若庸都陪在外婆的身边,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水落清羽和竹南之也落得清闲,每日都出门闲逛,遇到好吃好玩的都会给兄妹俩带回去。
几日后,钟离婉的衣冠冢立在了钟离家的墓园,墓园在城郊的山上,下葬时多日阴雨的江南终于出了太阳,太阳透过松树映在坟冢上。
下山的时候若庸说:“母亲也算是回到故土了。”
玊玉避着石板上的青苔小心得走着:“是啊,母亲终于可以瞑目了。烟城这么干燥,不知道母亲是怎么适应的。”
“是啊,她真的牺牲了很多……”
若庸拉着玊玉的手,就像牵着小时候还不会走路的她一般,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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