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玊玉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别院的了,眼前一直浮现着戈壁荒漠中伏尸遍野的景象,她抱了几块松木,将自己关在书房内,不许任何人进出,一天一夜,书房里没有发出过异样的响动,甚至连走动的声音都未曾有过。
“你劝劝主儿吧,已经一天了,她这样不吃不喝怎么行呢?”霜染端着饭食说道。
云夏鼻子被一股味道冲了一下:“你先给我吧,让你去宫里打探的消息,怎么样了?”
霜染将端着的饭食小心翼翼地交给云夏:“云夏姐姐,你料得不错,王上的确派了一队人马前往庆城。”
云夏打开食篓,边看边问:“是清河营的兵马吗?”
“不是,是禁军。”霜染回复道。
“好,我知道了。霜儿,你今天都去过什么地方?”
“就宫里。”
“好,你先下去吧。”
霜染走后,云夏搓了一下鼻子,轻轻得扣了扣玊玉的门,云夏已经料到里面无人应声,于是轻轻推开门。
昏暗的屋子里忽然投进一束光亮,遍地是刨子刨出的木屑以及刻坏的松板,松木板上还残留着凝固的血痕,玊玉颓坐在书案前,目光空洞得看着还未成型的灵位,手上的血迹已经将包扎好的纱布浸润,透出殷红。云夏从入府起,玊玉一直都是笑盈盈的,既有从军人的飒爽果决,也有少女的青涩懵懂,但从未见过玊玉这般。
云夏将吃食放下,轻声叫道:“主儿,您吃点东西吧,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
玊玉听到云夏讲话,木讷得看了一眼云夏,尽力扯出一个笑容:“我没事。”说完又将目光收回到灵位上,“把消息放出去,就说我的尸身已经找到了,但身驱已被烧毁,死状惨烈,不便吊唁,全府上下把丧事办起来,能多悲伤就多悲伤。关于找到的是不是我的尸身,府里的人要言人人殊,不能众口一词。还有,牺牲的将士,每月俸禄依旧,送到亲眷手上。”
云夏:“好,主儿,这些云夏会去办的,您先吃点东西吧。”
玊玉看了看云夏,眼神里充满着无奈,又重复了一遍:“我没事。”
云夏心疼地看着玊玉,极力忍住眼泪,坚定得点点头,退出书房后轻轻关上门,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深吸一口气,去办玊玉交代的事情了。
“主帝现身!众仙行礼!”随着一股卿云仙气穿过气派不凡的南天门,九重天上响彻着羲和的声音。凡所过之处,仙跪拜,神行礼,无敢违逆者。不多时,便到了玄武门庭。
“参见主帝。”
“免了。”卿云飘进了玄机阁。
“玄武帝当真是好兴致啊!”任风对着正值细心观赏莺歌燕舞的玄武帝作揖行礼道。
“任风?”玄武帝挥手,羽舞仙娥们便挨个从偏门退下了,“怎么又是你啊?你家主上都不愿意来看看我吗?”玄武帝一见不是屹川,面色微愠。
“主上让我来请玄武帝辛夷坞一聚,吩咐有要事相商。您去便知。”任风将屹川交代的说与玄武帝听了。
“要事?什么事这么着急?”说罢直接带着任风化成一缕轻烟消失于九重天。
姑射山上的辛夷花开的格外的灿烂。林中深处的耀夜虫吮吸着兰花上的露珠,树下的麋鹿饮着某处的清冽泉水,独立在江边的沙鹤食啄着砂砾。山中的庭院里立着一位身着浅色縠衫的仙人,似乎在看水池里的一尾红鲤,又似乎在看水里的倒影。
“你这个地方还真是难找啊!如果不是任风,我一个人怕是找不到这个地方吧!”闻声,是任风带着玄武帝泛海停在了屹川身后。
“自然是比不了你们天界,每一尾鱼在天湖里的位置都了如指掌。”屹川打趣道。
“你说说你,每天过的这么冷冷清清,也不觉得寂寞!说吧,找我什么事?”泛海边说边踱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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