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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桌旁,赤鹿从一旁给他们端了茶水来。
“九魄现身了。赤鹿,拿些鱼食来。”屹川不紧不慢得说着。
“是。”赤鹿回厨房。
“现身又怎样?你我也不能耐它何啊?”泛海边喝茶边说。
“可是这次与以往有些不同。”屹川说得很平静。
“怎么个不同?”泛海看着屹川,一脸惊讶。
“以往都是花信之年才遇见。这次她还未满十八。”屹川看向泛海。
赤鹿将鱼食放在了池边。
“未满十八?什么情况啊?”泛海着急得问道。
“我现在也不太清楚。”屹川接过赤鹿手中的鱼食,洒进池中。
“会不会这是你们最后的一次机缘?”泛海的眼珠立马亮了起来。
屹川听完泛海的话,拿着鱼食的手顿了一下。十年前他救了一个男孩,或许这个男孩就是最后的一次机缘了。
“看来,我需要他回人间走一趟了。”屹川问道。
“谁?人族和神族互不干涉、以命为界,你真的想好了吗?”泛海说道。
屹川给了泛海一个坚定的眼神。
“行吧。”泛海点了点头,然后眼睛到处望,“不过,你今日既叫我来,可备了吃食啊?”
“不曾。”屹川将食盘交给赤鹿。
“真是小气,邀人相聚也不表示表示,。。。”
云夏将玊玉殉国的消息呈给南越王的同时,也召集府中的人将消息往人群中散播出去,不多时,便传遍了整个烟城,城中百姓闻之皆叹息掩涕,自发得到公主府前吊唁,人定方才散尽。
寅正,云夏来到别院,悄悄扣响了玊玉的房间的暗门。
“进来。”
“主儿,您料得不错,的确有人翻动过尸身,应该是想确认是否有胎记。那人身手敏捷,是个练家子。”云夏走到玊玉身旁说道。
“往什么方向去了?”玊玉将字条塞进信封。
“进了东宫。”云夏干脆利落答道,“是惠后?”
玊玉轻笑了一声:“她哪有通敌的能力,背后肯定还有其他大鱼。”
“主儿,我已经派人去跟东宫的线人通气了,凡是与太子和惠后过从甚密的官员,统统记录在册,每日发回来。”
“做得很好,剩下的,就等着吧,饿狼就要露出獠牙了。”玊玉说道。
但云夏并未退出暗格,踌躇着似乎想说些什么。
“还有事?”玊玉说道。
“主儿,上次霜儿从宫里回来,我闻到她身上有一股丹药味道,似乎是进过炼丹房之类的地方。我问她到过哪里,她说就只到过淑妃娘娘宫里。我在想,会不会是宫里有人在偷偷炼丹?”云夏后面这句话声音压低了很多。
玊玉仔细想了想,摇摇头:“偷炼丹药是死罪,可能是父王自己。历代帝王垂暮之年都想靠丹药长生不老,最后大都暴毙而亡,如若父王也走上了这条路,只怕国家危矣。”玊玉越来越担心国家的处境了,“庆城沦陷想必也与此事脱不了干系,你先下去吧。”
“是。”云夏作揖离开暗格。
一晃数日,庆城外的风沙依旧很大,绵密的细沙扑面而来,吹得人睁不开眼。战火已然烧尽,尸骨和真相一同被掩埋进了地下,形成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沙丘。
辽国的几个妇人正结伴在沙丘里刨着东西,她们有说有笑,仿佛忘记了此刻脚下是上万灵魂。一个妇人用木榔头抓到一块破布,兴奋得使劲往外拉,结果拉出一只断臂,妇人用辽语说了一句“晦气”。另一个妇人在地上捡到一块铜钱,高兴得踹进了自己的腰包。这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批来“探宝”的了。他们清楚此刻脚下正是无数枉死的灵魂,但他们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能捡着宝还好,若捡不到,还是得继续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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