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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铺内的嘈杂呵斥声烦杂无绪,可男子平淡如水的声音却悠悠似琴声,悦耳至极。
话音落下,陈令秋与柳新儿二人同时眉头一皱,垂眸看向开口说话之人。
对座的男子衣饰打扮的确不同于周围的行脚商贩。一身青衣长衫,面冠如玉,丹凤眼、卧蝉眉。头顶黑发用竹簪子束得规规矩矩,坐姿也是整襟危坐。
温文尔雅的气质瞧起来像是位读书人。
陈令秋疑惑道:“你是...”
“在下许宁。”
感受到了他打量的目光,那男子端起手中茶碗朝陈令秋微微示意,轻笑道:
“是你姐夫。”
“?”
听到来者身份,陈令秋不由得一愣神。
姐...夫?
记忆中,那位身为家姐的陈北霜可不曾婚嫁。虽然他在京城待了两年不曾回幽州,消息有些闭塞,但漠北郡主嫁人这种大事自己怎么可能不知晓?
陈令秋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身旁的柳新儿却蹙起了眉心,纤纤玉手已经抚上了腰侧听水吟。
一股道不明的凛冽寒意顿时在带着几分闷热的茶铺中弥漫开来。
好在柳新儿见茶铺内寻常百姓众多,倒也没有作出任何过激之举,只是警惕地看着那人。
名为许宁的青衫男子像是察觉不到气机一般,对此没有丝毫反应,只是笑着抬手虚按几下。
“姑娘莫要紧张,在下并无恶意。只是受人之托,来此寻两位聊上几句。”
对于这位自称他“姐夫”的古怪男子,陈令秋自然半句话都不信。
可皱眉思索之后,还是转头看向柳新儿,贴近她耳畔小声道:“柳姑娘,你如今有伤在身,此地也不适合与之动手。
“不妨先听听他怎么说?”
闻言,柳新儿偏头看了一眼铺子内的情形,又打量了几眼那青衫男子,犹豫再三,方才看向陈令秋郑重其事道:
“我会看着你。”
语气幽幽。
陈令秋笑了笑。
“好。”
...
茶铺内,那位胡须花白的说书先生已经讲完了世子殿下当年的风流轶事,转头说起了《游仙窟》中的惊奇故事。
只是陈令秋已经无心再听。
不着痕迹靠近柳新儿落座之后,让掌柜的重新上了几碗酒,随后便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位自称他姐夫的青衫男子。
“方才你说受人之托,来此寻我,难道是我姐让你来的?”
许宁点点头,脸上带着几分热络的笑意,似乎与陈令秋当真是一家人。
“不久前云州的消息传回了幽州,霜儿虽忧心挂念世子,但她有事暂时脱不开身,于是便托我先行一步。”
霜...儿。
望着眼前这名书生弱不禁风的模样,陈令秋眼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好奇:
“你是怎么没被我姐打死的?”
霜降漠北,可并非什么美誉,那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从他为数不多的记忆中来看,陈北霜的性子还算温婉,最少在他这位弟弟面前是如此。
但在外人面前,却是不同。
自幼便在武道之路一骑绝尘的陈郡主若是真正出手...那漠北飞扬的漫天风沙,便真如霜降了。
许宁微微一笑,极为理所当然答道:
“这话,在她面前自然是不敢说的。”
“......”
对于眼前这名男子之前的话,陈令秋忽然信了几分。慢悠悠端起酒碗,在眼前轻轻摇晃,同时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茶铺内外的情形。
“就你一人?”
许宁云淡风轻道了二字:
“足以。”
“哦?”陈令秋偏头看了一眼还算镇定的柳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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