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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再次问道:“那你来此是为了...”
青衣许宁闻言后并未回答,只是同样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柳新儿。
意思不言而喻。
一桌之外,喧嚣吵闹声不断。
一桌之内,针尖落地声可闻。
柳悍匪安安静静坐在长椅上,瞧不出任何情绪。
陈令秋则是默默低头小口饮着碗中酒水,对于这位便宜姐夫的方才的话生出了几分好奇。
若他是漠北风月场天字号纨绔,那陈北霜,毫无疑问是漠北江湖魁首了。
这名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女子,可是凭借一己之力,便能将漠北总瓢把子名头扛在肩上的人物,幽王陈尧都得靠边儿站。
这趟出京之前,陈令秋更是听说中原江湖上有人盛传,自家的这位老姐,如今甚至在那汇聚天下武夫的武榜之上都有名讳。
十人之列,陈北霜名次还不低。
假以时日,只怕漠北当真要出一位女子武圣。
眼前的青衫男子若是果真与陈北霜相熟,并且被她寄予厚望的话,武道实力也绝不容小觑。
身旁二人的具体实力他虽瞧不出个大概,但柳新儿如今负了伤,这位女子悍匪又是那种执拗性子,若是当真厮杀一场...
陈令秋默默放下酒碗。
褐黄碗底清沁酒水静若幽谭。
似乎是碗中酒水滋味让青衫许宁也生出几分口渴,他也忙不迭端起刚上的酒水浅尝一口。
可一口下去之后,不怎么喝酒的许宁顿时被辛辣的自酿酒呛得倒吸几口热气。待到酒意舒缓之后,方才侧眸看了眼头覆帷幔的柳新儿。
一眼之后,眉心莫名蹙起。
“这位姑娘的气机...有些奇怪。”
许宁低头沉吟一会儿,似乎有些话想问,只是话到嘴旁却变成了:
“受了伤?”
“是又如何?”
柳新儿平淡的声音从帷幔中传出。
青衣许宁放下酒碗,并没有看向柳新儿,反倒是颇有深意的看了陈令秋一眼,重新恢复了那笑吟吟的神色。
“不如何,在下胜之不武。”
话音刚落,茶铺内温度骤降,就连方才燥热不安的看客都被莫名涌现的寒意激的一哆嗦。
桌案下,柳新儿衣衫长裙不着痕迹翩飞些许。
“这位姑娘,如果你尚未受伤之时,对我而言或许还有些麻烦。”许宁对柳新儿的气机变化浑然不觉,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可如今你伤势未愈,若当真动起手来,对在下来说不过是...”
似乎对铺子内的酒水喝上了瘾,许宁不急不缓端起酒碗浅啜一口,这才缓声道:
“一息而已。”
此言一出,陈令秋顿时眉头一挑。
一息?
秒杀柳悍匪?
即便柳新儿如今受了伤,也不至于如此口出狂言。
话音一字不落落入柳女侠耳中,面对这番挑衅之词,好看的眉心微微蹙起,心中也难免生出了几分怒意。
与此同时,右手皓腕已然抵在桌案之上,玉指轻点桌面。
纤长指尖落下的一瞬之间,柳新儿身前半碗茶水之中顿时化出三滴清露,漂浮而起。
在她气机加持之下,清水犹如三柄列阵的飞剑,在空中静静悬停。
剑尖直指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