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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蔡琴又去银行见了黄经理,蔡琴化了淡妆,头发散开、披在肩上,大衣里面穿着裙子和靴子,露出漂亮的双腿。蔡琴从黄经理的微笑里,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怜悯。有一瞬间,蔡琴气愤地握紧了双手,指甲都陷进了手心里,蔡琴为黄经理对她的怜悯而感到丢人,她也为自己以为化化妆、粘个睫毛什么的就可以让事情有所改变而感到羞愧和愤怒,她更加生胡东的气,作为丈夫,胡东从来没有履行过做丈夫的职责---照顾这个家、照顾她,而是把她这个做妻子的置于目前的境地。
“胡东最近生意不太好,”蔡琴说着,脸上感觉到一阵火烧火燎的。
黄经理查看着他们的银行账户,过了一会儿,他停下来,微笑地看着蔡琴说,“我能理解,有时候事情的确不容易,好在你需要的钱也不多,就周转一下。”
蔡琴的心放了下来,现在,银行同意给她一个小额贷款,这样就可以解燃眉之急了。黄经理把蔡琴送到门口的时候,顺便问了一句她的父母,让蔡琴替他向蔡琴的父亲问好。当蔡琴转身离开的时候,黄经理给了蔡琴一个悲伤又怜悯的微笑,这个微笑深深地刺痛了蔡琴的心。黄经理不是可怜蔡琴,而是为蔡琴感觉不值得,为蔡琴嫁给胡东这样的人感觉到不值得,为蔡琴为了几百块钱穿戴整齐地求别人而感到不值得。而胡东却整晚整晚地喝酒,信用卡每个月都刷爆,甚至有时候还从蔡琴的钱包里偷钱,前两天有人告诉蔡琴,他在县里的一个酒吧里也见过胡东。
蔡琴点着一只烟,打火机橘色的火苗在黑暗中跳动。蔡琴本来是不抽烟的,后来,生活的艰辛让她染上了烟瘾。现在,她每天晚上独坐的时候都想抽一支。
蔡琴今年34岁,女儿胡悦也13岁了。他们家的房子非常破旧,里里外外都需要装修,蔡琴骑的自行车也是很多年前的。最近,蔡琴一直在想,她也许需要止损了,她不能再和胡东一起生活下去了,和胡东在一起,就像是在打一场必输的战役,这种环境对悦悦的成长也没有好处,如果她离开胡东,悦悦应该会跟着她,他们可以先到她的父母家去住一段时间,她再去找一份好点的工作,她可以重新开始。
蔡琴知道,离了婚,她的父母也会很高兴的。当初结婚的时候,她的父母都不同意他们的婚事,父亲曾经多次告诉过蔡琴,和胡东结婚是个大错误,现在看来,蔡琴的父母是对的。蔡琴之前没有意识到,总是认为,胡东不像她父亲说的那样不堪,最近,蔡琴也开始不得不承认她父母是对的。
父亲曾经警告蔡琴说,“胡东天生就不是个好货,我知道这话听起来让你很伤心,但是,这是事实,你看看他父亲就知道了。”
虽然蔡琴父亲的这番话有些片面,有些武断,但是,至少胡东家是这样。他的父亲整日酗酒,打骂妻子和孩子,家里过得一团糟。
“胡东跟他父亲不一样,”蔡琴过去常常对她父亲这么说,而且非常相信,胡东和他父亲是不一样的,“胡东自己也知道他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说他不想成为他父亲那样的人。”
蔡琴的父亲只能摇摇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后对蔡琴说,“我真的不想这么说,但是,胡东的确是和他的父亲像极了,他现在只不过是不想成为他父亲那样的人而已,但是,想不想和成不成是两码事,我把话先放到这儿,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
蔡琴曾经想,她父亲对胡东太不公平了,她还曾经和父亲争论,觉得父亲不对,她抱怨她的父亲说,如果不给别人机会,人家怎么样才能证明自己呢。
蔡琴说的对,父亲的态度的确是错误的,但是,不能承认,父亲的观察现在证明是正确的。
初高中时候的胡东在蔡琴的记忆中并不深刻,因为胡东比蔡琴高三级,他们从来都没有过直接接触,但是在虞山镇这样的小镇,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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