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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栋永远都不会忘记,有一次,母亲带着他匆匆来到镇医院,母亲的手腕流着血,衣衫不整,眼睛惊恐地大睁着,脸上哭得全是泪痕。陈家栋那时候还小,好像六、七岁的样子,母亲告诉医生说,她是不小心伤了自己,但是陈家栋知道,他母亲是在说谎,她是故意用刀割伤的自己。
那天,陈家栋的父亲打电话回来,说晚上要晚些回家,母亲一气之下,拿刀把自己的手腕割伤了,幸运的是伤口不深,他们在医院等着他父亲来接他们,他父亲和医生单独说了很久的话。自从那次以后,母亲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她的卧室里度过的,有时候直到中午才起床。母亲总是头痛,总是吃大量的、各种各样的药,来医治那些,现在想来,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病。
那天,当陈家栋告诉他父亲,他不想在店里继续干下去的时候,他父亲看上去很失望,“我非常希望你放学后还能继续来店里。”父亲只是静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没有再说其他,没有劝说,没有逼迫,也没有生气。在陈家栋印象中,他父亲从来都没有大声对他吼过。
“你是怎么想的?”看陈家栋没有接他的话,钱坤又问道,把陈家栋从过去拉回到现实中。
陈家栋摇摇头说,“我决定不卖了。”
钱坤有些出乎意料,他愣愣地看了陈家栋一会儿,说,“你再考虑考虑,这可是个好机会啊,现在有人要出四十八万买这个地方,这可是个非常好的价格,以后未必会卖上这个价格。再说了,卖掉它,有了钱,你也不用太着急找工作了,你甚至还可以拿着钱到别的地方去生活啊。”
陈家栋知道钱坤说的都是实话,突然,他的脑海里跳出一个主意,可能这个主意已经在那里有一段时间了,只是现在才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我可以把这个店重新开起来。”陈家栋有些自言自语地说。
钱坤震惊地眨了眨眼睛,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重新开张?”他环视了一圈这个空空如也的店,说,“镇里已经有一个五金交电商店了。”
“我不一定非要卖五金交电。”
“但是,像虞山镇这样的小镇,做什么生意都不是很赚钱,如果你愿意把房子一起卖掉的话,那就是一、两百万的收入,你可以拿着这些钱到南昌或者九江去做大生意,那可比小镇强多了。”
陈家栋感觉到钱坤是在建议他离开虞山镇,警觉起来,“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想让我在虞山镇继续住下去,对吗?”
“不是我,是镇子里的居民,他们都是有孩子的人,他们害怕,他们已经到镇政府去***过很多次了。你知道,咱这个镇子治安一直都不错,从来没有发生过那种事情,所以,他们去求镇政府为他们做主,希望你能离开。”说到这里,钱坤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其实你仔细想想,你在这里也找不到工作,不如把房子和店铺都卖掉,有了钱,到哪里不好啊,非要呆在虞山镇啊。俗话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吗。”
陈家栋不敢相信,钱坤作为镇政府的工作人员,竟然和那些人一样,“你说什么?那种事情,哪种事情?你是说我杀了人吗?你们都认为我是疯子,是杀人犯,对吗?”陈家栋摇摇头,因为愤怒,竟不知说什么好,“别人不知道,钱科长,难道你也不清楚吗?我没有杀过任何人。”
“但是,你用刀伤过人是事实,警察说你还要杀你的妻子和女儿。”
陈家栋又摇了摇头,吼道,“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他们。”陈家栋感到一阵悲伤,“我只是病了,精神失常,才犯了法。”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向钱坤解释,有用吗?他简直是在浪费口舌。陈家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问,“是什么人想把我赶走?”
“他们担心是有他们的道理的。”钱坤没有回答陈家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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