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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平白搭上自己的命!”
风靖越说越激动,说到难过处,身子开始颤抖,险些失态。
她怎么就不懂呢,她怎么就不懂呢,事已成定局,为何就不肯离开这青云,随我回阿母身边呢?
“或许真如你所说,我此番前去不仅无用,还会搭上自己这条命,可我本是孤魂野鬼,便是一去不返,也不曾后悔。”
“——但我若是不去,此后,怕再无一夜安眠。”
“你珍视族人,珍视阿母,珍视……风酒。正如我珍视师弟、青云、大竹峰一般无二,我知你担心我,才这般与你说,讲给你听,还望你理解我哪怕半分,此事之后,若我还能留条命,我定竭尽所能偿你此恩。”
白祈祾言辞恳切,话语轻柔,慢条斯理,一字一句讲来,倒让风靖有一瞬间她在说缱绻情话的错觉。
是了,她同你如此推心置腹的恳求你不要阻拦她,你又怎么舍得拒绝她呢。
风靖瞧她双眼无神地盯着屋顶,这等脆弱,仍心系着青云,心系着那个吃人的漩涡,顿感万分痛苦,闭上眼,仰头鼻尖一酸,眼眶滚烫。
若此时她拜托的是其他任何一件事,哪怕是摘天上的星星,他恐怕都不会说一句不,可、可他的风酒,却口口声声的求他,不要拦她、不要拦她啊!
这让他如何答应,又该如何自处呢。
“可是、可是……”风靖话一开口,就哽咽得无法往下继续说了,他心里也清楚,再多的‘可是"对眼前这个女子都无用。
她早已不是他记忆中的风酒,她早已成为了别人的小师姐。
风靖无法应承,却也无法拒绝,转身,留给白祈祾的,只有一个萧瑟的背影,他此刻多么庆幸,白祈祾瞧不见他的样子,只要看不见,他就仍是那个意气风发、谁也不放在眼里的风靖。
他忍住哽咽,强撑着轻声呵道:“如此这般,我便再也不管你了,任你去逍遥,此番涉险,也莫想我再救你。”
“好。”
白祈祾一个“好”字,听得他却是心都碎了,他强作硬态,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风靖前脚刚走,医师后脚便端着汤药进了门。
“哟,醒了啊?这是怎么了,我这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他如此过,你这是刚醒就将他气了个饱?”医师推门,啧啧称奇,一边不断回头望风靖离去的方向,一边踏进门毫不客气地径直坐下,白祈祾被问的哑口无言,正欲道歉,医师却是一摆手,毫不在意地继续接道:“气气这小子也好,省得一天到晚趾高气扬的,尽找我麻烦……不过你也别太生气。”
医师将药汤放在桌上:“我知道他之前做了不对的事——回来后一直很消沉,神神叨叨的念了很久。”
“但他这几天也着实受了累,之前被暗算伤得不轻,伤还没养好,听闻你出事了,马不停蹄的就往外跑,我拦不住他,让他别动手,免得伤口恶化,他倒是当了耳边风,把你搬回来的时候,抖得那是一个惨——全身伤口崩裂不说,还一直问我你还能不能活。”
“哼,要我说,这就是不相信我的医术!我都说了你没事,他偏不信,这几日非要自己日夜守着,生怕你醒不过来。”
“你这体质哪能醒不过来?我看他脑子不清醒,我就是不管你,将你丢去大街上,给点时间,你也能完完好好的到处蹦跶。”
“不过也多亏了我神医妙手,嘿嘿,我怎么说的来着——这普天之下,就是阎王,也不敢在我手底抢人。”医师说到此处,得意的眯眼翘了翘胡子。
白祈祾沉默,他这般倒豆子似的啪啦一通话,看似是抱怨,实则却在为风靖开解,他和风靖二人虽常吵嘴仗,不太对付,但真说起来,忘年交情颇深。
换个明眼人来都能清楚,风靖这小子虽明面上不承认,硬气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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