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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一泉。
无穷无尽的光从那被撕裂的口子中涌出,慢慢侵占、浸染开来,像爬山虎一般爬满了整片黑暗。
天边、眼前…白祈祾听得一声轻柔的声音唤她:“白祈祾。”
陆师姐。
我…好怕。
真的好怕、真的。
…
白祈祾觉得眼睑有些沉,呆呆的睁大着眼,不明所以的眨了眨,一片温热成珠串掉落。
陆师姐,我真的好怕。
“醒了?”白祈祾醒来后第一眼瞧见的便是他,眉目温良,一双狭长的眼淡淡地望着她,看上去百无聊赖,半长的碎发散乱被发髻随意扎在脑后,慵懒的倚靠在她脚边的床架上,背脊却是挺拔得一丝不苟,散漫又严肃。..
白祈祾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过久未曾进水,嗓子又干又嘶,不想出声。但她低估了她的伤势,只是微微一动,突然席卷上来的疼痛便让她陡然间出了一身冷汗,其实这么多年,痛倒是习惯了,不打紧,但毫无防备的痛还是让她有苦难言。
白祈祾将闷哼吞下,忍住表情,尽量不因疼痛而变化,维系着仅存的最后一丝戒备。
那人虽然离的不算近,但总归是在床边,又俯视着她,躺着这个姿势让她安全感尽失。
白祈祾皱了皱眉,想要坐起来,但全身缠满了绷带,几乎将整个人都给捆住了。
“你能别乱动吗?急着投胎?”他的声音尚还有些少年感,带些雌雄莫辨的意味,对于她刚才的举动很是不满,低声抱怨,但说出的话却是和他温良的形象极其不符。
熟络又越界的语气让白祈祾有些不适,她不咸不淡地望了他一眼,强撑着自己半坐了起来,皲裂的嘴唇毫无血色,声音喑哑轻飘:“你是谁?”
闻得此言,四周流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住了一般,那人本漫不经心的脸上瞬间写满了各种情绪,倏地正过头来,盯着她,似是无法置信她会问出这种问题。
“我是谁?!”他瞧着白祈裬一脸淡然的神情,气笑了,咬牙切齿的重复了一遍,扬着眉,乖张的脸上写满了嘲弄。
这问题很奇怪吗。
白祈祾轻蹙着眉觑他一眼,轻吐出一小口气,苍白的指尖轻轻按住胸口,索性闭了眼开始检视内伤,随他嚷嚷:“哈!装了几年死装惯了?真以为能摆脱我了?还装?”
他的声音有些尖,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气急败坏的炸了毛,语气张扬,出口讽刺。
内伤伤势好的很快。白祈祾安静的检视着内伤。之前伤的太重,这几天还是不宜动用灵力。只是不知现下身处何处,还来不来得及赶到滴血洞去?白祈祾心思纠纷,早就飘到九霄云外去了,对他怨怼的话置若罔闻。
“好你个风酒…”他被白祈祾一脸无动于衷给气的够呛,想说重话,但指了半天也憋不出下句来。
风酒?白祈裬的心思被这一声给唤了回来,皱了皱眉,“我”?认识“我”的人?那他之前说的装死和摆脱是…?
白祈祾不作声,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见白祈裬还是没有反应,气的后槽牙直痒痒,“没良心!没良心!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救你花了多大的心思!我这辈子从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就是为了求他出手救你!”他的语气很激动,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求谁?
“当初阿母生病我都没求过他!”他气的直瞪眼,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又住了嘴,转移了话题:“我是真搞不懂,你躲我就好好躲我!做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突然想不开要去惹那鬼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儿就没救了!他说再严重一点儿就直接可以入土埋了!怎么,躲我躲到土里去么!”
阿母?难不成他是“我”兄长?白祈祾有些疑惑,睁开眼打量他。
他满口抱怨,像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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