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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无视在一旁冷脸旁观的那个人,大家却心神大乱,哪有心思学什么神农百草。
锦倌小声对身旁的长孙越道:“先生胆子够大,人家都找上门了,一定是因为狩猎的事,迁怒于先生了。”
长孙越偷偷看了眼歌弈剡,战战兢兢地说:“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还记仇?何况关我们先生什么事?要找找掌事大人去啊,他俩才有恩怨,这若水谁不知道!”
“天知道他抽了什么疯,可能…”锦倌转念想到,“因为掌事大人之前和咱们苏先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所以他才误会。”
长孙越不敢确定,只是提醒他随时注意歌弈剡的举动,一旦做出伤害先生的举动立马百米冲刺出去向隔壁学堂求救。
苏衍依旧冷静泰然,甚至同学生们玩笑起来,仿佛根本没瞧见那个歌家二公子。但没人知道,早在踏进学堂那一刻,苏衍的心里就无法安稳,时刻准备与他刀锋相见。
歌弈剡一直冷眼看着,终于开口:“苏先生,在下久仰大名,虽有过几面之缘,却不能好好的说上一番话,今日特来此,献上薄礼的同时,顺便旁听一堂课,看看传闻中的苏先生,是何等人才。”
苏衍心中预想过很多他开场的话,譬如挑明自己曾和左卿纠缠不清,又转头向西楼投怀送抱的旧事,虽然其中太多旁人不知的隐情,但是大多数旁人只听个有趣,管它真假谣言。是以,若是此事公然提起,必然会引起骚动,堂堂先生,成了众人话柄,岂不丢人?歌弈剡向来热衷于同左卿争宠,明着暗着说不定干了不少迫害之事,如今丢了官职,心中必然怀恨,若能刺一刺他曾经心尖上的人,也算是解恨。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他竟不按常理出牌,生生放过了这等大好机会!苏衍反而警惕起来:“能得二公子赏识,实乃三生有幸,只是学堂有学堂的规矩,这会儿也不好相迎,莫见怪。”
众人再次倒吸了口凉气,然后屏息,犹如被施了定身咒。
歌弈剡皮笑肉不笑:“苏先生客气,在下如今无官一身轻,四处闲逛也是闲逛,倒不如趁着得空,来此陶冶陶冶情操。”说罢,命随从将礼呈到她面前,同时往门上一靠,双手环抱,“您请吧。”
看这驾驶,他还真是不罢休了!
歌弈剡扬了扬嘴角,那股凌厉自眉尖到下巴,犹如一把毒剑,直看的人心惶惶:“苏先生怎么了,是担心自己讲课不好,怕我笑话?苏先生不必担忧,我对茶道一无所知,听的,也就是一个乐趣。”他突然‘咝"的一声,“不过,此情此景,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人来,不管是这聪敏伶俐的性子,还是略有几分相似的面容,你和她可真是太像了。还有佛柃,你们简直像一家人。”
苏衍大惊失色,脑子一片空白,双眼双耳所捕捉到的只有学生们奇异的目光以及歌弈剡得意的嘴脸。
他那句话在她脑中像针一样来回扎着,疼得她的双手忍不住微颤,立即将手掩在衣袖里,极力装出一副不知所谓的表情:“我能与佛柃朝夕相处,性格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不过大千世界,芸芸众生,相似之人不少,能连秉性都类似的,实在是缘分,不知您说的那个人是谁,我能否拜见?”
“她?早死了!”
“那真是可惜了,我活这么大,还从来没碰到过和我相似之人…”
歌弈剡用怪异的眼神盯着她,突然冷笑,“看破不说破,你若是想知道些什么,随时欢迎来找我,亲王府不远,想必你也认识。”
苏衍冷冷的盯着他,忽的绽出一个笑:“是吗?不过最近忙得不亦乐乎,哪日要是得空,兴许会去拜访。”
歌弈剡远远盯着苏衍,眼神里的感情极为复杂,看得众学子满腹疑云,都恨不得一问究竟,但无奈这气氛实在诡异。
“苏先生,云城冒昧拜访!”一声温柔的声音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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