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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熟?”
“这你都不知道?前阵子刚考中状元的徐状元!”
“嘶,大登科之后小登科,这徐状元家真是……嗨……真是……双喜临门啊!”
公主的仪仗之后,公侯、百官的命妇是要随行的。
一条街上,全是按照品阶,各家的马车接踵而行。
徐鹤坐在马车之上,仿佛此刻天下所有人都在为自己和公主的婚事在忙碌着。
终于,到了徐鹤的小院。
不对,现在大门已经换成朱漆,匾额上硕大的三字【公主府】,让原本不起眼的门脸儿如今气派无比。
公主轿子刚到门口,院子里鼓乐大作。
一众宾客全都迎了出来。
以徐嵩为首,哗啦啦跪倒一大片。
送亲来的王吉见轿子停稳,这才又对徐鹤道:“状元公,称心如意啦!”
徐鹤这次不用他提醒,拿着秤杆挑开轿帘。
这次张徽姮的目光不再躲避,盯着徐鹤,一副要从他身上咬块肉下来似的。
徐鹤看得心中直突突。
这……
潘氏再次挤了进来笑道:“哎呀,驸马、公主,一会儿进了洞房,你们俩好好看,看个够!”
张徽姮闻言,俏脸儿一红,转过头去。
徐鹤心中苦笑,这一会儿洞房时,应该没有什么神兵利器放在洞房里吧?
不然以这位公主殿下的习惯,少不得红烛灯影下舞刀弄剑,三刀六洞啥的。
下了轿子的张徽姮在一众命妇、女眷的簇拥下来到祠堂面对徐家祖宗的牌位在西边站定。
徐鹤赶紧东边站好。
行再拜礼后,公主作为新妇,拿着潘氏递过来的酒爵呈送到牌位下的案上。
这时一个礼部主事念祝文道:“东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东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闼兮。在我闼兮,履我发兮。……”
“诗咏《关鸠》以祝之!”
给徐家的祖宗报告了徐鹤结婚的事情后。
徐鹤与张徽姮再次拜倒在地。
拜了两拜后,外面看热闹的人群顿时热闹了起来。
此刻,就到了送入洞房这个让人喜闻乐见的流程了。
不过,公主结婚,大呼小叫闹洞房肯定是不可能的,抓着喜公公抹锅灰那更不可能。
徐鹤两人在潘氏带领的团队引领下来到洞房。
刚进门坐下,端着饭食的下人们鱼贯而入。
潘氏笑道:“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咯!”
说完,抓起手里箩子里的红枣撒在床上。
“请两位新人用些饭食!”潘氏将筷子递给二人。
侍女们笑吟吟地端着菜色来到二人面前。
二人简单挑了两块,象征性地沾了沾嘴便算过了流程了。
“合卺酒,两位新人喝合卺酒咯!”
卺是一种匏瓜,味道很苦,不能食用,俗称苦葫芦。
一般都是用来做水瓢。
此时,一个小瓠被人一劈两半,掏空籽儿后,将柄处钻来两洞,用绳串联在一起,接着一人一半递给徐鹤与张徽姮。
潘氏将二人瓢中倒上酒。
徐鹤看向张徽姮。
此时的公主脸色微红,扭头不来看他。
“公主、驸马,喝合卺酒,未来两人同甘共苦,风雨同渡咯!”
听到这话,张徽姮终于“傲娇”地转过头来,面带红晕地看了徐鹤一眼。
两人一口喝干。
“新人行再拜礼!”
……
终于,洞房的仪式走完了。
徐鹤本以为终于可以跟公主说两句私密话了。
谁知就在这时,潘氏上前搀扶起张徽姮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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