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示:为防止内容获取不全,请勿使用浏览器阅读模式。
高,楼下是一堆干柴。他毫不犹豫地跳下二楼,夺路而逃。
说至此处,李大新已是泪流满面。“八年了,我多少次梦见公子,梦见我俩抱头痛哭,他死的冤,我活着也冤啊!”
攸乐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安静地听李大新的讲述。八年前,三哥的噩耗传来,举家震惊,母亲更是急火攻心,当场倒地不醒,高府乱作一团。据说是一个牢管打骂了三哥,三哥在狱中心脏病发猝死的。这案子破得很干脆,很快那牢管便被判了死刑,父亲亲自去监斩的。为这事,安庆的县官还亲自登门向父亲谢罪,声称实不知高蛮专乃高家三公子,父亲本不予相见,后一想与这县官毫无关系,也便好言相待。但同时,随三哥出发的那名叫李大新的小厮却不见了,且听曾无庸说他偷走了三哥的茶引,他为什么要偷茶引,他能逃到哪里去,攸乐那时还小,这些事都不清楚。只是后来又听父亲说,官府发了海捕文书,要缉拿李大新。这些年李大新一直未缉拿归案,三哥也死的不明不白,今日听李大新还原当年的真相,原来竟是如此黑幕。
攸乐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在回流,紧握的拳头几乎能将骨头捏为齑粉。八年了,她终于第一次听到了最真实的声音,自己多年来的怀疑终于得到证实,原来曾氏父子果然狼子野心,这么多年他们和高家虚与委蛇,竟是两条披着人皮的狼!
这还只是三哥遇害一事的始末,还有二哥四哥呢,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怎么失踪的,有没有黑幕?父亲此时还尚在狱中,四哥到底在哪里,是否还活着?这些都还是一团迷雾。
她面色铁青,强忍住泪水,头脑却一阵发晕,几欲坐不住,牢牢抓住身边的廊柱才让自己坐稳。
“无忧公子,无忧公子!”李大新连呼两声。他见攸乐面无人色,两眼通红,那表情实在瘆人。攸乐将脸转向他,两眼几乎喷出火来,李大新吓得直欲起身。
“哦,我听得太入神了,太气愤了!世上竟有如此丑恶之事,我无忧公子必将此事再查清,还你个清白!”攸乐见李大新被吓到了,才意识到是自己失态了,于是赶紧又问道:“那后来,你就没想过要回高宅?”
“有啊,当天从客栈逃脱后,我便沿街乞讨为生。因匆忙逃走,我身边未带任何盘缠,只带了那茶引。我一路乞讨,一路还要防备曾无庸那恶人派人来拿我,只敢白天躲藏,夜间赶路。一天晚上,我路过留县一家县衙,见门口贴了一张缉拿文书,出于好奇我凑近去看,看清后却大吃一惊,原来那文书上的通缉犯竟然就是我!”
李大新说到这里又
(本章未完,请翻页)
开始痛哭流涕:“我是造了什么孽啊,要被这样赶尽杀绝。这留县与南中和京城都不是一个方向,是一个靠近前渝的偏远县城,连那里都贴了通缉我的文书,更别说京城了。那一刻我真觉得自己山穷水尽了,恨不能干脆一头撞死,或毛着胆子去告发,都好过我偷鸡摸狗的活着。但我又想到了我那可怜的公子,他当年那么信任我啊,是我,是我害死了他,我必须留着自己这条命,将来将曾无庸告倒,才能为公子洗冤啊。”说着捶手顿足,涕泗横流,这些年的委屈与痛苦似乎都发泄出来了。
攸乐悄悄拭去无法遏制的泪水,继续问道:“也就是说,你从此后就再没回过高宅了,可曾见过高家什么人?”
李大新调整了下自己激动的情绪,抹一把眼泪道:“有,但已经是几年后了,因要躲避官府通缉,我根本不敢活动,只得四处躲藏。四年前的一天,我终于悄悄潜到了高家大门外,此时我不敢去见高老爷,我不知道曾无庸那恶贼会怎样在老爷面前泼我的脏水。于是便偷偷联系了高伯,高伯我是了解的,他老人家为人持重正派,且忠心耿耿,老爷对高伯从不当下人看待的,高伯对我们这些下人也极好。我痛哭流涕告诉了高伯发生的一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