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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的姿势,他睁眼看着头顶细微的光亮,思考主公在聚会上交代的事。
异神其实不需要睡眠,他们为人时就生而有异,原本的肉体湮灭后拥有了短暂的神能,如不出意外,几乎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进食和睡眠,真的可有可无,尤其他为人时还是个刺客。
他话不多,是在有人需要被问及时才会回上两句,但并不意味着没有心。每当夜深人静,他时不时会听见那边房间传来孙井桐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动静,这时他总会扪心自问——我是不是没能帮到她?
今天是个意外,她睡得很熟,到现在连翻身都没有。良赭回忆了最近发生的事,没有额外收获,准备闭目养神。
这时他忽然听见那边的人下床朝自己走来,他睁眼准备起身,却被孙井桐按了回去。
“别动!”孙井桐先是严厉地呵斥一句,又忽然软了口气,“我要把它挖出来。”
“您说什么?”
良赭问,没多久眉头传来很轻的刺痛感,他这才反应过来孙井桐是在用指甲挖,她想把自己眉头的那块疤抠下来。
孙井桐撑着脸,见这块旧主砸出的疤无论如何都去不掉,干脆放弃,垂眼注视他。
“你听说过一句古话么?”她问,声音还带着口腔干涩的沙哑,“叫“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没等良赭回,她又自顾自说,“比喻男子身形仪态美好,即使醉酒也像玉山倒。”
“我没醉,”良赭解释,想了想,又添了句,“我也不是白玉。”
孙井桐搓了搓他散开的头发,将发丝一圈圈缠在手指上。
“我说你是。”她神情分外执拗。
良赭摇摇头:“白玉无瑕,我不是无暇之人,我……”
他还没说完,孙井桐直接捂住他的嘴,朝前凑过去,身上残余的糯米酒香一下子散了出来。
她看着男人眼睛,一字一顿。
“我说是,那就是。”